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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意一聽,不得不乖乖配合。</p>
坐在他腿上,她如坐針氈。兩人咫尺相依,她既不敢明目張膽地直視他,但又時時忍不住用余光看他。</p>
他也沒耽擱,很快抹完了她臉上、手臂上的小疹子后,她便趕緊欲從他懷中起來。不想他手臂卻緊緊箍著她的腰,指腹再勻了些藥膏,低低道:“脖子還有。”</p>
江意只好由他撥了撥領口比較高的士兵服的衣襟,將指腹伸到她脖子根去。</p>
抹藥的空當,他看見了那衣襟下,白皙如玉的脖底留有依稀可見的吻痕。</p>
只是江意自己無所察覺,他也十分小心地拿捏著分寸,不論是少年服還是士兵服,都能恰到好處地遮掩了去。</p>
眼下江意見他不動作了,便輕細地問:“還沒好么?”</p>
話音兒一落,怎想他忽然扶著她的后頸,低頭便往她脖底上那吻痕輕輕地覆了上去。</p>
唇上的觸感激得她身子一顫,伸手抵著他的肩,聲若蚊吟地哼了一聲。</p>
下一刻反應過來,江意連忙推開他,趕緊從他懷中起來,一邊手忙腳亂地弄好衣襟,一邊軟軟瞪他:“你干嘛啊。”</p>
他只是親一下,沒想到她這么炸毛。她這反應,讓他有點癢,很想把她捉過來,好好再親她一遍。</p>
江意能不炸么,上回在營帳里與他親近就險些被她爹給捉個正著,她實在有陰影。</p>
她如此戒備,蘇薄是沒法再出其不意地得手了,只好作罷,嘴上道:“你說我干嘛。”</p>
江意見他一臉理直氣壯的樣子,又被他噎得難受,但又不能自己一個人難受,于是脫口就罵他道:“臭流氓。”</p>
蘇薄看著江意轉身就急匆匆往外走,不由回味了一下:臭流氓?以往她倒沒這樣罵過。</p>
后來在軍營里,江意盡量少在他帳中出現,有時候連吃飯都不跟他一起吃。</p>
眼下江意出來后,還沒等去找來羨,來羨就先跑來找她了,遠遠就傳音道:“小意兒,快救我!”</p>
江意循聲看去,見它跑得十分迅疾,狗頭的毛發在天光下十分柔軟漂亮。</p>
只不過它狗臉上就沒那么好看了,活像身后有鬼在追它似的。</p>
它一跑近,就趕緊往江意身后躲,道:“素衣那個瘋子,簡直鬼畜!”</p>
江意看見很快素衣也往這邊來,不由抽了抽眼角。因他端著一個盆,盆里全是將士們啃剩的骨頭,肉已經被啃干凈了,一塊塊的光整得很。</p>
素衣眼神就盯著江意身后的一撮狗毛,喚道:“來羨,嘬嘬嘬,有好東西給你吃。”</p>
來羨:“誰要吃你那破玩意兒!”</p>
江意扶了扶額,解釋道:“來羨不吃這個的。”</p>
素衣:“狗不都喜歡吃骨頭嗎?”</p>
江意:“實際上骨頭太硬,嚼碎了渣咽下去,棱角也有可能劃傷它的腸道。”</p>
來羨冒出半個狗頭,十分贊同地瘋狂點頭。</p>
素衣若有所思,道:“它昨晚就吃得很香。”</p>
江意道:“昨晚它是怕你失望,所以才吃的。”</p>
素衣有些感動,問:“那它平時喜歡吃什么,這里有的話,我去給它弄。”</p>
江意回頭,和來羨面面相覷。</p>
不吃才最好吧。可是這話能跟素衣說嗎,顯然不能。</p>
于是江意想了想,道:“它也沒什么特別喜歡的,平時最喜歡喝水。”</p>
素衣道:“狗都喜歡吃肉,它竟喜歡喝水。”說著點點頭,又道,“果然不同凡響。”</p>
江意以為這茬兒已經糊弄過去了,說來羨喜歡喝水總不會加重它的負擔吧,反正它平時也是需要喝水的。</p>
可哪想,素衣當天就請它喝了幾囊水,并且還從城外不知何處弄來了薄荷葉子加水里,喝起來清清涼涼,甚為解暑。</p>
于是乎就有了這一幕,后來江意偶然看見,它一邊喝一邊尿。</p>
它的排水系統自動就打開了,否則多了也兜不住啊。</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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