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只不過西夷兵第一次用這箭槍,射得不準,蘇薄忖著方位,舉手之間兩招便將西夷將領逼至那方位之中,鐵箭沖掃而過,頓時血肉飛濺。</p>
鐵箭穿透西夷將領的身體后,釘穿在一棵樹上。蘇薄回劍掃殺了其他兩個纏斗他的將領,幾步上前,拔出鐵箭,轉手揮向鎮西侯竭力應付的那邊。</p>
江意見得她爹和蘇薄安然無恙,一邊驚魂未定,一邊翻下馬背,收拾那兩個射出鐵箭的西夷兵。</p>
江詞后一步追上來,便看見他妹妹一手擒著西夷兵的頭顱,一手匕首翻轉,利落抹掉西夷兵脖子的光景。</p>
血色艷烈,仿佛她本身就是一襲薄刃,有著渾然天成的冷冶和鋒利。</p>
隨后江意一腳把西夷兵給踹開,她在箭槍后面蹲身下來,重新調整槍頭,瞇著眼,朝向山脈對面已經撤得很遠的西夷首領。</p>
江詞便掩護她周圍,擊殺零零散散的西夷兵。來羨也沒閑著,迅速去收集先前江意射出的短箭,一把銜在嘴里叼回來給江詞。</p>
本來它還想把江意放下的木制箭槍拿過來給他使的,但江詞直接就把短箭當暗器使,翻手射出去,一箭一個,直接射倒攻來的西夷兵。</p>
這時不知何處亦有亂箭飛來,卻不能動搖江意半分。她肩膀中了一箭,血淌出來頓時濡濕了衣袖,但仿若不知痛似的,隨手拔了去,手上再使勁狠狠摜下箭槍鐵柄,蓄勢待發。</p>
那眼神銳利如鷹,盯準了目標,五指并攏,沉著有力扣下了機關。</p>
再一支鐵箭沖射而出,迅疾地穿過了大半個山谷,就在那西夷首領以為自己已經撤到了安全之地時,身后銳勢猛至,將他擊個對穿。</p>
他身邊稀稀拉拉的西夷殘兵頓如鳥獸一般四散。</p>
這臺箭槍,本就是為了射殺敵將而準備的。只是沒想到,今日卻也用它射殺了數名叛軍將領。</p>
這場戰爭將近尾聲。</p>
后來,凹谷中一片死寂。</p>
地上的尸骸壘了一重又一重。</p>
鎮西侯于凹谷清點將士,此次耗損了將近七八成兵力,才將數萬西夷伏兵幾乎全殲于此,最后只有少許數十西夷殘兵得以逃脫。</p>
鎮西侯抬頭看向山上,怒不可言。</p>
他片刻不歇,立即帶著剩余部眾準備出谷包抄山腳。</p>
蘇薄的騎兵已經先一步繞過去了。</p>
上山從后方突襲的士兵乃弓弩營士兵,只有區區幾千人。他們勝在善潛伏,又有箭槍在手,每人備了足夠多的短箭,先掃射了一輪山上士兵。</p>
山上士兵排列緊湊,又顧著攻山谷中的將士,弓弩兵箭無虛發,一輪下來死傷不小。</p>
看這幾乎無異于萬箭齊發了,嚇得山上士兵以為是有一批重兵圍山,一時不敢輕舉妄動。</p>
等山上士兵發現不對勁時,他們已經錯過了最佳攻擊時間。而弩兵的箭也快耗光了,山下騎兵一至,他們便往山下撤。</p>
鎮西侯得知情況后,心想,也就只有蘇薄這小子,能以區區幾千人造出幾萬人的勢來。</p>
此刻,鎮西侯和蘇薄騎馬帶著剩余士兵過來,江意看著隊伍走近,她爹和哥哥一樣,也是滿身血污已經看不出本來模樣,可他們倆都還活著。</p>
經歷了這場戰爭,都還真真切切地活著。</p>
江意看了看鎮西侯,又回頭看了看江詞,突然眼眶一熱,險些哽咽出聲。</p>
她自己埋頭,不住地擦了幾把眼角。</p>
終于,終于得償所愿了。</p>
不用再像前世那樣,與他們生離死別了。</p>
她一直埋著頭,瑟縮著肩膀。直到面前站了個人。</p>
江意緩緩抬頭看去,淚眼朦朧,見江詞就往她跟前站著。</p>
哥哥渾身上下就只剩下眼神干凈。</p>
他問:“莫不是現在才被嚇到了?”</p>
喜歡我的夫君權傾朝野請大家收藏:()我的夫君權傾朝野更新速度最快。</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