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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意被江詞抱回了院子里,又請了大夫來,給她扎了幾針。</p>
她忍著銀針扎來的刺疼,得拿捏著分寸,方才幽幽轉醒。</p>
一睜眼就看見榻邊守著的她爹和哥哥兩個男人,心里頭總算踏實了……</p>
鎮西侯問:“小意你感覺怎么樣?”</p>
江意道:“有點胸悶氣短,呼吸不暢。”</p>
醫女大夫收了銀針,道:“小姐本來身子就虛,再加上受到了刺激才會導致暈厥。往后要避免這樣的情況發生,還是得盡量保持著穩定的情緒。”</p>
江意聞言,不由表示認同又配合地點點頭。</p>
鎮西侯叉腰大罵:“都是蘇薄那混賬東西,差點把小意氣壞了,哼,這次算他運氣好,沒被我大刀砍死!”</p>
江意一聽,不樂意了,道:“他氣我什么了,人家都沒還手,明明是你們非要打他。”</p>
鎮西侯吹胡子瞪眼睛道:“他要是不說想娶你,我打他作甚!”</p>
這時,管家弱弱地在院子里稟道:“侯爺,都司大人送來的那些東西……”</p>
鎮西侯人高馬大地站在門口,怒道:“我江家分毫不收他的,讓他怎么抬來的就怎么抬回去!”</p>
管家道:“可是都司大人已經走了,說……說聘禮已經下了,要怎么處置那是侯爺的事……要丟也隨便……”</p>
鎮西侯:“那就全給他丟出去!”</p>
管家很是踟躕:“這……”</p>
江意在里頭道:“丟什么丟,不許丟!”</p>
鎮西侯和江詞轉頭看她。</p>
江意無比心虛,面上虎著臉道:“真要是全丟出去了,要不了半天,恐怕全城都知道這事兒了。咱們侯府和他都司府搞僵了讓人看笑話,還有,以后我名聲往哪兒擱?”</p>
父子兩個一想,是這么回事。</p>
鎮西侯道:“但我也絕不可能收他的聘禮,小意你說那些東西怎么辦?”</p>
江意抿唇道:“就放那里唄,何時想通了,再說。”</p>
鎮西侯:“他要是想不通,難道還堆在我的地盤上長蘑菇啊?”</p>
江意心道,不是他想通,是你想通。</p>
鎮西侯這么一想,不妥,又道:“不行不行,他要是我不給他丟出去,讓他誤以為我收了,那不是虧大發了!”他對管家道,“還是得丟出去!”</p>
江意頓時又捂心口:“哎喲,心絞痛!真痛!”</p>
鎮西侯回頭一見女兒痛苦的樣子,滿臉糾結,又改口道:“先撂那兒,誰都不許去碰他的!誰碰誰剁手!”</p>
于是乎,蘇薄送來的那么多聘禮,在他們家一堆就是好多天。</p>
鎮西侯和江詞每天進出家門,都跟視若無睹似的,要是那些箱籠實在擋路了,他們就繞道走,總之是看都不能多看一眼。</p>
多看一眼就生氣!</p>
從那之后,江意也一連數日都沒能再見到蘇薄。</p>
其實就算蘇薄不走正門到她家里來,也大可以晚上的時候偷偷來。</p>
可壞就壞在那天晚上她哥哥懷疑蘇薄翻進了他們家,雖然后面沒能抓個現行吧,但她哥哥越想越覺得蘇薄肯定干過這事兒,于是蘇薄來提親后的第二天,江詞就派了自己的兵把侯府周圍給把守了起來。</p>
連只蒼蠅飛進飛出都得向他報告。</p>
陣仗大得,以至于城里百姓們都開始議論,鎮西侯府是不是遭賊啦,不然怎么突然守得這么嚴呢?</p>
這話讓江詞聽見了,冷笑兩聲,道:“可不就是防賊。”</p>
不過防的不是偷他家財的賊,而是偷他妹妹的賊!</p>
她父兄整日擺著一副沒得商量的臉孔,敏感得甚至于,江意同他們一起吃飯,連個“蘇”字都不能提。</p>
只要江意不經意提了個諧音字,父子倆就雙雙把她盯著。</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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