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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于這件事,知情的人也都諱莫如深,不然鎮西侯和威武將軍非得發飆。</p>
但蘇薄身邊的將領和親兵,自當是幫著自家都司的,別的不說,幫忙通風報個信兒總可以吧。</p>
今日蘇薄去城外巡防,那報信兒的騎兵也是跑了好大一圈兒才找到他,趕緊把江意在軍營的事稟報給他。</p>
蘇薄巡防還沒巡完,只道了聲“知道了”,便帶著人馬去往下一個地方。</p>
素衣道:“主子先回營吧,剩下的兩地屬下等會去巡完。”</p>
蘇薄看他一眼,淡淡道:“我看起來很著急?”</p>
素衣:“……不急。”</p>
蘇薄繼續巡剩下的兩個地方,但原本不緊不慢的行程,突然快馬揚鞭,變得十分利索。</p>
嗯,看起來是一點兒也不急。</p>
江意在大營里待了半日,剛用過午飯,阿忱就小跑著來告訴她,他爹回營了。</p>
江意心下一窒,下意識就抬腳往大營門口的方向走去。</p>
結果她收到了消息,與此同時鎮西侯和江詞兩個也收到了消息,于是乎江意還沒來得及看見蘇薄他人,就被江詞給拖進了鎮西侯的主帳里。</p>
最后,江意只能聽見外面的馬蹄聲奔騰而過。</p>
她當時,感覺像熱鍋上的螞蟻似的,又心焦又懊惱,還很坐立不安。</p>
江意道:“這營帳里這么悶,我出去透透氣不行?”</p>
父兄:“不行。”</p>
江意:“可這里真的很熱!”</p>
江詞:“那我送你回家去吧。回家就不熱了。”</p>
江意:“不要,我不回!”</p>
最后江意只能趴在鎮西侯的桌案前,心浮氣躁地翻翻兵書,可心里有事完全看不進去,又一陣長吁短嘆。</p>
有爹看著,江詞也很放心,就先出去忙自己的事了。</p>
后來,帳外有士兵稟道:“侯爺,都司大人來了。”</p>
江意趴在桌上沒動,但一雙眼里已然光華流轉。當著父兄的面兒,她不能反應太大,不然父兄只會更加不待見他。</p>
她得裝作毫不在意,父兄才會稍稍放下戒備。</p>
鎮西侯果真下意識看了旁邊的江意一眼,見她動也沒動,還真就放了放心,沒好氣地問:“他來干什么?”</p>
士兵應道:“城外巡防的事。”</p>
鎮西侯一聽,是正事,他也不能不見,便道:“讓他進來。”</p>
江意豎著耳朵,聽見熟悉的腳步聲進了這營帳,她心里忽然怦怦如擂鼓。</p>
而后她就聽見蘇薄的聲音,與她爹說起城外的巡防軍務。</p>
鎮西侯雖說在他想娶自己女兒這件事上很不能容忍他,但私事是私事,公事是公事,他還是拎得清,也不吝在軍務上同他交流意見。</p>
他聊起正事時,聲音平淡,著重點恰到好處,江意聽得認真。</p>
那聲音宛如一道清泉,驅趕了她滿滿的心不在焉和心浮氣躁。</p>
能聽到他的聲音,就已經是很大的收獲了。</p>
但她還是不動聲色地,一點點偏轉頭來,依然是趴在桌案上,手里還端著一把兵書竹簡,遮擋了她爹的視線,一雙天真明亮的眼睛從竹簡外側悄悄投來,餳在他身上。</p>
蘇薄微微側目,兩人視線便緊緊纏在了一起。</p>
江意發現只要能就這樣看著他,她就很滿足了。</p>
她就想看著他,把前幾天沒有看得見的都補上。</p>
他衣著整齊,慣著玄色衣袍,雙袖束著護腕,只是往那邊案前一坐,長腿黑靴,冷清肅淡,她便覺得極為好看。</p>
蘇薄嘴上仍舊有條有理地說著事,但鎮西侯很快發現他的眼神有點往旁邊飄離,于是乎就從座椅上起了起身,探出桌外來,也順著蘇薄的眼神也往旁邊看去。</p>
江意一嚇,趕緊閉上了眼裝睡。</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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