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沒剩多少可以睡覺的時間了,明日還有明日的事,江意說罷便先轉身進帳了。</p>
綠苔在帳中備好了溫水,江意進來解了衣衫擦洗一番,就更衣睡覺了。</p>
冬夜蕭寂,營火飄飄晃晃地燃著,驅散了一部分夜里的寒冷。</p>
江意側身躺臥著,頭枕著枕頭,明明夜已深,入睡前她竟十分清醒。想著,不知他可睡著了。</p>
明明才分開,她竟想他了。</p>
江意閉上眼,摒除雜念,強迫自己快速入睡。</p>
她也確睡著了,但警惕性更勝以往,不知過了多少時候,隱隱感覺床邊有異,身體本能反應當即就睜開了雙眼。</p>
床邊立著一道高大的黑影,江意手已然摸到枕下匕首,下一瞬就徑直揮抹出去。</p>
她動作極快,但下一瞬還是被一只手給接住了,握著她的手腕,掌心溫暖,手指有力。</p>
他低低道:“比以前倒是利索了。”</p>
江意聽那聲音,再定睛一看,不由吁了一口氣。</p>
方才基本都是她自我保護的本能,身體動作比意識更快一步。</p>
因為她潛意識里繃著一根弦,在看見這黑影之際,來不及辨認,只一瞬確定不是綠苔的身形;這京都軍中有不少暗懷鬼胎的,所以由不得她遲疑,必須先下手為強。</p>
那一瞬她甚至忘了,蘇薄已經回營了。</p>
此刻在她床前的,正是蘇薄。</p>
她后知后覺反應過來以后,方才嗅到了他身上的氣息。她揉了揉額頭,把匕首收回鞘中,聲音有些惺忪沙啞道:“你不好好睡覺,大半夜的出來晃什么?”</p>
蘇薄沒答她,而是徑直傾身壓下來,把她壓在了榻上。</p>
江意愣了一愣,便被他堵住了唇,于暗夜里有些瘋狂地吻她。</p>
她腦中空白了一瞬,雙手連忙抵著他胸膛推拒他。</p>
這家伙瘋了不成,綠苔和來羨還在她營帳里呢。他也不避諱一下,這般直接?</p>
就算綠苔沒醒,可來羨它整日整夜都不用睡覺的,可精神著呢!</p>
但事實上,綠苔也醒了。</p>
她利索地套上士兵兵甲,就領著來羨出去了。在兵營里的這段時間里,她已經學會在最短的時間里穿上衣服然后出營帳去做事。</p>
來羨邊往外踱著狗步邊傳音道:“唉喲,雖說小別勝新婚吧,但這也太狼了些。虐狗是要遭到社會譴責的。”</p>
江意臉熱,使勁瞪蘇薄。</p>
可蘇薄壓根不接收,帳中就只剩下他二人,他更激烈了些。</p>
江意極力調整著呼吸,可渾渾噩噩,還是錯漏了幾聲。</p>
她無法自抑地沉溺了,原本推著他肩膀的手,一絲絲失了力道,手指蜷曲收攏著,捻緊他的衣。</p>
她仰著下巴,時而回應,喉間漫開極輕細的低喃。</p>
后她抬起手臂,摟住了他的頭,與他唇齒廝磨,極盡纏綿。</p>
大約還有一個時辰就得起身了,蘇薄在她床上躺了下來,將她撈入懷中,沒多鬧她,在她耳畔道:“我想抱著你睡。”</p>
江意埋頭在他懷中,起伏喘息著,他的衣襟能很好地消去自己凌亂的呼吸聲。</p>
她這一個時辰睡得極安沉。</p>
一個時辰后,外面天色猶還昏黑,營中已在調兵。</p>
江意和蘇薄如實醒來,帳中也沒點燈,她站在蘇薄身前,略踮了踮腳,替他撫平肩上折痕,理好衣襟,輕道:“你可以歇幾日的。”</p>
蘇薄道:“等事后,有的是時間歇。”</p>
江意道:“也罷,勸你也白勸,但你必須得當心。”</p>
蘇薄:“嗯。”</p>
這時顧禎已在帳外等候,見得蘇薄同江意一起出來,頗不自在地咳了咳。</p>
江意若無其事地與顧禎道:“我只是叮囑他兩句,沒別的。”</p>
顧禎道:“我又沒問,意意不必急著解釋。”</p>
江意:“……”</p>
顧禎又對蘇薄道:“兵馬已點好,隨時可出發。”</p>
蘇薄便動身和顧禎在天亮前一道離營了去。</p>
喜歡我的夫君權傾朝野請大家收藏:()我的夫君權傾朝野更新速度最快。</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