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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意抿著唇,輕輕地笑。</p>
她聲音嬌柔而沙啞,道:“見到你,就好多了。”</p>
他的唇若有若無地碰到她的耳廓,沒忍住,忽而就張口親了她的耳垂。</p>
江意手里瞬時捻緊他的衣襟,有些戰栗地低喃了一聲。</p>
最終,蘇薄沒能如愿將她送到家門口。</p>
也正在這時,馬車被擋了去路。</p>
有人在外來請,道:“蘇總督該去冶兵營了。”</p>
江意身心里的那股軟綿感頓消,取而代之頗為失落。</p>
原本以為,蘇薄能和她一起回家,不說待多久,至少喝杯茶,和她坐坐再走啊。</p>
可現在還在半路,就被人給攔截了。</p>
太上皇這是得有多小心眼,才見不得他倆多處片刻啊。</p>
蘇薄要是不應,外面的人就橫著不走,馬車也沒有辦法繼續往前行。</p>
最終蘇薄冷冷淡淡道:“我知道了。”</p>
江意摟著他,與他鼻尖相抵,一時舍不得放他走,蜻蜓點水一般反反復復去親他的唇角。</p>
蘇薄見她小貓兒般依戀的模樣,忽極淺淡地笑了一下。</p>
江意見他笑,有些失神,繼而反應過來他是在笑自己,一時羞惱,湊上去就不輕不重地咬了一下他唇瓣。</p>
她聽得他呼吸微沉,滿意了,聲色里端得滴水不漏道:“既是職責所在,蘇總督就去吧。”</p>
一邊說著,一邊伸手替他理了理衣襟,撫平肩上衣褶。</p>
蘇薄低聲叮囑她道:“回去好好休息,盡量多躺著,睡眠要充足;天氣雖熱,但不要貪圖涼快,勿食冰涼冷物。”</p>
江意彎著眉眼,道:“你還懂這些?”</p>
蘇薄看著她道:“我去醫館問的。”</p>
馬車外面的人再一次催促道:“請蘇總督去冶兵營。”</p>
這不合時宜的聲音壓根影響不了兩人之間的氛圍。</p>
江意笑了起來,最后又湊上去,歪了歪頭,溫軟的唇瓣壓在他唇上,親了一下,道:“好了,我知道了,去吧。”</p>
蘇薄起身欲出馬車,只在掀簾時,驀地回頭再看了她一眼。</p>
卻見她慵懶地歪在軟枕上,眼神看著他的身影,毫無保留的,滿是傾慕不舍之意。</p>
江意也沒料到他忽然回頭啊,一時情緒藏也來不及藏。</p>
他身軀一頓,下一刻又折回來,把她壓在軟枕上,激狂地吻了一番。</p>
蘇薄長腿跨下馬車之際,還意猶未盡。</p>
他由馬車換了馬,在她窗邊低低道:“安心,過些日我也就回來了。”</p>
說罷,揚鞭打馬而去。</p>
江意倚在馬車里,唇上還殘留著他滾燙的溫度,恍惚間感覺前一刻他還狠狠廝磨親吻,下一刻就聽見馬蹄聲已遠。</p>
車廂里都是他的味道,她心跳久久難以平息。</p>
江意聽他的話,回到家就臥在軟藤席上休息,只是睜眼閉眼間,心里老是想著他。</p>
今日朝事才定下督造鐵箭槍的事,還沒消停兩天呢,兵部和大將軍手下負責軍械制造的官員就又吵吵翻了。</p>
他們在朝殿上再次彈劾,說大膽狂女江意,竟敢玩弄他們,絲毫不把朝廷命官給放在眼里。</p>
皇帝一問,這督造的官員到了冶兵營以后,在那里晾了兩天,冶兵營卻連個動靜都沒有,壓根就沒做鐵箭槍的鑄造準備。</p>
他們問蘇總督,蘇總督說不知道。</p>
又去問西陲軍的將領,將領們也說不知道。</p>
那到底誰知道鐵箭槍怎么鑄,什么時候鑄,他們問過了所有能問的人,皆一無所知。</p>
這什么都還沒安排上,督造個屁哦。</p>
所以說,江意這不是玩弄他們又是什么。</p>
官員氣憤不已道:“臣有生之年,還從未被婦人給如此戲弄過。她這般膽大妄為,是絲毫沒把朝廷放在眼里!皇上,此女要是不嚴懲,實在難以服眾!”</p>
于是江意又一次被傳喚至朝殿上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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