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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羨舔了舔箭頭上面的毒血,啟動體內機能對成分進行化驗,道:“我還有記憶,小意兒你以前中過這樣的毒。雖然好配解藥,但是毒性劇烈不要大意,要是不及時把多余的毒清出,短時間內是會致命的。”</p>
來羨這么說時,江意便已解開了蘇薄的右手護腕,將他的袖角卷起,露出了胳膊上的傷處。</p>
傷口不深,只是被方才那箭頭擦出了一道口子,但是流出的血卻是黑色的。</p>
江意一句話沒說,拿著他手臂便湊上前去,只唇還沒碰到的時候,被蘇薄橫擋下。</p>
蘇薄道:“可以讓來羨去找延緩的草藥,你別亂來。”</p>
江意道:“你沒聽見么,得把多余的毒清出來,否則會致命。”</p>
蘇薄道:“我身上有熱毒相抗,要不了命。”</p>
江意深吸一口氣,啞聲道:“我會很小心的。”說著,她把沾有蘇薄黑血的手指往嘴里放了放,蘇薄沒阻止得及,她看著他的眼睛,堅定而蠻橫,“橫豎我也沾到了。”</p>
蘇薄定定看著她,無言。</p>
她拉著蘇薄的手走到一處樹腳下,讓他坐下來。</p>
江意跪坐在他身前,手里托起他的手臂,便沖他的傷處埋下頭去,唇瓣碰到了他的胳膊,用力吮吸。</p>
血液吮進了她的嘴里,似甜似咸,她一口吐出來時,仍是污血。</p>
蘇薄看著她努力的樣子,神色很深,慣來平淡的嗓音里與她耳語時帶著一股子與他平時從不沾邊的溫柔,道:“不許吞咽,從現在到找到水源清晰干凈嘴之前,都不能有吞咽的動作。”</p>
江意又吐了一口,含糊道:“放心,這點我還是知道的。”</p>
她再度埋下頭去時,他的手掌輕輕撫上她的頭,想將這個女子壓進自己臂彎里抱著。</p>
好在傷口淺,吸出幾口污血過后,血的顏色就漸漸變回了鮮紅色。</p>
江意這才停了下來,看著他的傷口,喃喃道:“說起以前我中這樣的毒,似乎又想起來了一點,不也是你替我吸的。那時候你都沒猶豫,更何況如今,有什么需得猶豫的。”</p>
素衣和親兵把那暗箭傷人的殺手擊殺了才回來的。</p>
一行人先去找有水源的地方,山坡另一邊有村子,附近肯定有水源。</p>
來羨路上便尋找有無可以緩解的草藥。</p>
等到河邊時,江意及時把口里清洗了,又幫蘇薄把傷口周圍清洗了一下,再用找來的草藥嚼成泥敷在他手臂上。</p>
來羨道:“這只是臨時處理,還是得盡快進城抓藥來清一清余毒啊。”</p>
村子是不能回了,他們繞過谷地,牽了村莊后面林子里的馬,連夜離開了這個地方。</p>
穿過田野,返回到主干道上,大家騎馬上路。</p>
江意正想問蘇薄,他這樣能不能單獨騎馬。結果沒等出聲兒,蘇薄便翻身騎上了馬,并且把她也一手拽了上去。</p>
蘇薄摟著她的腰,放她落坐在馬背上時,在她耳畔低低道:“側著坐。”</p>
于是江意便側坐在了他身前,他手臂牢牢地圈著她。</p>
江意后知后覺明白過來他的用意,耳根子微微有些發燙。</p>
馬蹄聲起,一群人飛奔往前。</p>
迎面清風帶著入秋的涼意,路邊草葉尖兒上的露水盈盈。</p>
蘇薄微微彎下身,貼著她的耳朵道:“有沒有不舒服?”</p>
江意道:“我說了我會很小心的,毒應該沒咽下去,眼下也沒有覺得有癥狀。”</p>
蘇薄頓了頓,又問:“下面呢?”</p>
江意愣了愣,隨即鬧了個滿臉通紅,便是清涼的夜風也降不下臉上的溫度。</p>
半晌,她才悶聲輕道:“也還好,只有一點點,不適。”</p>
可能讓她自己單獨騎馬的話,那種不適感會更明顯一點,眼下她側坐在他懷里就好多了,只是感覺腿間有些異物入侵過后的酸乏感。</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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