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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薄問:“道古人?”</p>
徐銘搖了搖頭,道:“聽口音,好像是大玥人。”頓了頓又道,“京城人士。”</p>
一聽京城,江意不由得心下微微一沉。</p>
如若是普通的京都人還好,可如若是朝廷的人,大老遠跑去境外做什么?尋道古國?又有何目的?</p>
若不是朝廷的人,那普通的京都人又怎么會冒著危險去那樣的地方?</p>
江意問:“你可知他姓甚名誰?”</p>
徐銘道:“是兩兄弟,兄叫陸遠,弟叫付游。不同姓,好像是結拜的。不過多虧了他們,我才得以從野豬口下幸免于難。”</p>
成年野豬,不僅體格龐大,還力量驚人,要對付一頭野豬,獵戶尚且會覺得棘手,何況是萍水相逢的兩個人。</p>
蘇薄道:“二人均是獵戶?”</p>
徐銘搖頭道:“非也,那長兄是個文人,不會功夫,但付兄弟卻是年紀輕輕便功夫了得,是他徒手打死了那頭野豬,還把獠牙給卸了下來。”</p>
文人?</p>
普通文人就更加不可能會去那么危險的地方了。</p>
不過從徐銘口中得到的消息有限,蘇薄和江意暫時不多問,先聽他說下去。</p>
對于他們來說,最重要的不是那兩個人,而是徐銘找到的有關蘇薄身上熱毒的情況。</p>
徐銘道:“我苦苦尋覓數月都沒能找到有住戶,也多虧了那兩人,后來把我帶去了一處有人居住的地方。就此我才真正接觸到了道古國最偏遠的一部分住民。</p>
“我在道古人居住的村子住了一段時間,發現道古人男人體格異常強悍,就連他們的牛、馬等雄性牲口也大大勝過大玥這邊的健壯。</p>
“而后我便得知,他們這也不是天生的,而是后天人為的。”</p>
徐銘看了兩人一眼,又道:“他們那里生長得有一種塑陽花,塑陽花的種子,有壯丨陽大補之效,以此為藥引,再輔以其他藥材,則配成一副補陽藥。不過塑陽花毒性重。雖能補,卻同時不得不承受毒性帶來的痛苦。如果是身體稍弱的,則根本承受不來,就會因此斃命。”</p>
頓了頓,徐銘緩緩道:“就算熬過來了,如不調和毒性,每月月中,則為毒性滿溢之時。”</p>
江意震了震,這與蘇薄的身體情況一致。</p>
江意心緒涌動,一時難以抑制。看來這回是終于找到了癥結,只要從這癥結下手,是不是就能解他身上的毒了?</p>
江意焦急地問:“那他們當地的住民是怎么對付這樣的毒的?”</p>
徐銘道:“塑陽花的種子雖毒,但對于他們來說,這并不是害人殺人的一種毒藥,而是他們男人的一份成年禮。</p>
“正所謂萬物相生相克,塑陽花種子陽氣重,而它的葉子則陰氣重,同樣是毒,卻是兩種各占一頭的毒。同時也互為對方的解藥。</p>
“所以當地的住民,在服下塑陽花種子過后,于體內發揮了功效,后面再服塑陽花葉子,可解毒。”</p>
江意道:“是不是只要拿到那塑陽花的葉子就行了?”</p>
徐銘道:“雖是找到了一些關鍵信息,但蘇薄的情況又與他們不同。這些年我也鉆研了不少,配方藥引極有可能是塑陽花種子不假,可因為其他的方子不同,所達到的藥效也就不同。”</p>
說著就看向蘇薄,“他體內的熱毒,方子是經人改造過了的。這些年我也給他試了不少藥,如今又找到了關鍵,就多方結合來看,可能最初給他服下的是一副淫毒,又或者是帶有毒性的房中藥。”</p>
徐銘看了看江意一臉懵愣的表情,道:“別說你們,起初就連我也沒想到會是這樣。如若是成年男子服用此藥,必要行房方可紓解,而行房過程中,也是毒性游走渾身、暢通無阻之時,如若沒有解藥補給,則必死無疑。”</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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