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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著素衣把劍深送,那刃成員嘴角血涌不止,到最后,那劍柄已然抵在了刃成員的胸膛上。</p>
素衣傷勢未愈,故而他只有這一次偷襲的機會。一旦錯過了,再想取勝就難了。</p>
他自己很清楚這一點,全部的精神跟力氣都集中在這斃命一擊上,出其不意,且一定要快其半招。</p>
素衣把劍在刃成員的身體里翻轉了一圈,再緩緩拔出。</p>
“你……”刃成員瞪著雙眼,猶不可置信,之前他可是親眼看見素衣掉落斷崖的,嘴里血流如注,一字一頓道,“竟沒死……”</p>
說罷,他睜著眼睛倒在地上,咽了氣。</p>
素衣身上的傷口有裂開的趨勢,亦有些沁出了血跡。</p>
許一刀聽見外面的狗叫聲停了。他以為應該是他的手下得手了。</p>
眼下來都來了,他當然要進這扇門。</p>
如果門后面只有蘇薄一個,再不濟加上江意,都不是他的對手,等他把人解決掉就撤。</p>
許一刀屏氣凝神感知,這院子附近確實沒有多余的人埋伏。不然他見勢不對,也不會非得要進門看看了。</p>
許一刀拿著劍鞘便揚臂往房門上一擲,夾雜著勁風,猛地沖向門扉,當即把門閂給震斷,兩扇門大大敞開了來。</p>
許一刀直直看進去,便看見蘇薄正靠在床頭。</p>
蘇薄微微側頭,與他視線對上,不起波瀾。</p>
他就在眼前,只要再往里走幾步,就能殺了他。殺了他以后,自己返回大玥,才再無后患。</p>
許一刀一步步登上臺階,結果就在登上最后一步臺階時,約摸是觸發了某種機關,屋檐下的兩邊頓時黑漆漆地射來一批飛箭。</p>
許一刀連忙抬劍抵擋,又第一時間翻身往后撤,隨著噼里啪啦一同亂射,滿地都是箭矢。</p>
他此刻渾身濕透,臉上還沾有烏黑的火油,異常的狼狽。</p>
先前好不容易擺脫了那些碩大的蜘蛛,又從火里趟出來,身上的衣服被燒了一些,頭發上滴著水,在這樣狼狽的光景下,顯得一雙眼睛紅得充血。</p>
許一刀抬頭就看見屋子里的江意擋在中間,眼神恨恨的,道:“同樣的把戲,你以為還能對我用第二次么。”</p>
他好多年沒這么栽過了。身邊的人幾乎都死了個干凈,都是拜這個女人所賜。</p>
之前他沒殺這個女人是礙于她的身份對太子有利,可事到如今說白了,已經不可挽回,太子身邊也不是非她不可。</p>
他視線越過江意,再看向蘇薄,緊了緊手中的劍,抬腳踏入了屋門。</p>
蘇薄一只眼覆著繃帶,黑發如墨,另一只眸里晦色無邊。</p>
他微微坐直身,不緊不慢地把雙腿放到床沿外穿好了鞋,再緩緩站起。</p>
盡管衣衫下全是繃帶,可他依然站得筆直,仿若風霜雨雪不能摧之。</p>
許一刀心下一頓,不是說他重傷加毒發么,眼下竟還能站得起來。</p>
這一思慮間,蘇薄已抬手,抽出了床邊架子上掛著的長劍。</p>
許一刀道:“事到如今,你我也該徹底做個了斷了。”語氣之間,全是自負。</p>
就算他能站起來又怎樣,許一刀不信,在這么短的時間里他身上的傷還能痊愈了不成。</p>
話語一罷,許一刀腳下猛地一蹬,朝蘇薄掠來。</p>
蘇薄抬劍橫掃,擋下他一擊。</p>
只一招,許一刀就能摸清楚他用力深淺,復原了幾成,以及自己的勝算是多少。</p>
許一刀發現蘇薄內力不足,便是他能跟自己過招,現在也必然不是自己的對手。</p>
上次把他重傷他有幸撿回一命,可這一次就沒有這么好的運氣了!</p>
許一刀當即對蘇薄迅猛攻擊,招招快如閃電、狠下死手。</p>
兩人身影在屋子里飛竄,蘇薄主守,在許一刀看來,他光是防守就已經很吃力了。</p>
許一刀越發游刃有余,攻得也越猛。</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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