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等轉身,江意便道:“不用去忙了,歇歇吧。今天先歇一日,稍后我叫個大夫來看看,沒大礙的話明日再忙。”</p>
隨后江意和賀知明一道出了冶兵房,她把盒子交給副將,命人送進宮中復命,又讓人去請個大夫來給賀知明看看。</p>
賀知明動了動口,還是低聲地問:“侯爺怎么樣?”</p>
昨晚他眼睜睜看著那面具黑衣人把她抱走,可是他卻無力阻攔。</p>
他也看得分明,她對那黑衣人很是熟悉依賴,似乎并沒有他去阻攔的余地。</p>
即便如此,他還是沒能忍住自己的擔心。</p>
江意道:“我沒事。昨晚你在冶兵房奉旨打匕首,稍后如有人問起,其他的你一無所知。”</p>
賀知明道:“小人明白。”</p>
隨后大夫來檢查過,他只是身體損耗過度,又有些風寒侵體,江意就讓他好好休息。</p>
侯府里得知江意下午要回家一趟,便派了馬車來接。</p>
跟著來的有位嬤嬤,順便來給江意換一換休息室里的寢具,這也是江意要求的。</p>
她身為女子,有這些講究無可厚非。</p>
江意不好全部由嬤嬤動手,不然嬤嬤進休息室一看那榻上的光景,立馬就能猜出來發生了什么。</p>
所以在嬤嬤到來之前,江意已全部把被套床單打包卷起。</p>
整理的時候,她微微有些面紅耳赤。</p>
不想還在枕邊收撿到了一條黑色的發帶。她頓了頓,將發帶拿起,神色溫柔地勾著嘴角,而后將發帶熟稔地纏在她的腕子上。</p>
嬤嬤進休息室鋪好床鋪,時值下午,江意安排好了冶兵營里的事,就帶著來羨坐馬車回了侯府。</p>
她現在這樣子,能若無其事地走路就不錯了,壓根騎不了馬,只能坐馬車。</p>
那匕首上午已經送往宮中,呈現在皇帝面前。</p>
據說是昨晚后半夜連夜打的,到今天早上才打好。皇帝也不能嫌時間慢,畢竟傳旨去冶兵營需要時間,打造匕首也需要時間。</p>
他就讓人暫且放到他寢宮的枕下,今晚睡著試試看。</p>
而謝晉,昨晚連夜回到自己王府中,受傷不淺。但是他受傷一事沒有讓任何人知道,而且他自打回來以后,也一直驚魂未定。</p>
刃出現在冶兵營的事,始終在他心頭七上八下。</p>
刃是皇帝的人,皇帝派刃去了冶兵營阻止他,說明皇帝清楚得很他想干什么。</p>
謝晉嚇壞了,要是皇帝因此懷疑他生了異心,那可就麻煩了。</p>
他惴惴不安了半宿,身上有傷也不宜出家門,或者說更怕露出端倪,索性就推病在家,連早朝都沒去上。</p>
結果他等了半日,皇帝也沒宣召他,就只尋常詢問了兩句,還讓他多休息兩日,然后直到天黑都沒再有下文,如此謝晉才心緒稍定。</p>
他冷靜下來后便想著,之所以皇帝這樣不動聲色,可能是因為劉斐正在外打仗,國家應抗外患之際不宜再生內變;再者,皇帝眼下應該還不那么放心讓太子一人獨大,朝堂上便仍有他存在的必要,可以和太子均衡。</p>
所以只要他現在好好收斂,不再在這件事上輕舉妄動,皇帝應該就會睜只眼閉只眼,讓這件事過去。</p>
鎮西侯最終歸誰,還沒有定論。往后也不一定是他謝玧的。</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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