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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詞坐臥難安,謝芫兒也沒有理由袖手旁觀,就真誠地建議道:“要不,我給你念念清心咒,可清心定神,去煩止惡。只要你心靜下來,旁的便再難擾亂你的心智精神。”</p>
江詞接受她的建議:“那你試試。”</p>
謝芫兒連忙起身,下床去找出自己的木魚回來,盤腿坐在床上,一手撥著念珠,一手敲著木魚,嘴里念念有詞。</p>
起初江詞還安心聽了一會兒,結果越聽越煩……嘰嘰咕咕的聽都聽不懂,還怎么靜?</p>
最后他汗濕衣背,忍無可忍,迅速掠下床,謝芫兒愣了愣,就見他身形利落地大步走到房門口,開了門出去。</p>
過了一會兒,謝芫兒就聽見院子里有些微的動靜。</p>
江詞久久不回,她也不曉得是個什么情況,于是便也披衣起身,出門一看究竟。</p>
好家伙,只見江詞在院里空地上練起了功,一套拳腳功夫使得是虎虎生風。他還不過癮,從廊下抽了塊木片當劍使,又一口氣練了數十招劍法。</p>
謝芫兒看得眼花繚亂,都差點忍不住給他拍掌叫好了。</p>
江詞這一練,就是一個多時辰。</p>
謝芫兒熬不住,就自己先回了床上來躺著。</p>
一個多時辰以后,江詞終于收了架勢,這時他身上衣衫基本已經被汗透了,又去盥洗室沖了個澡。</p>
他回房來重新躺下時,不覺四肢協調、渾身舒爽,而且身體里的那股邪火也借著汗水揮發了出去,整個人感覺輕松得不能再輕松。</p>
彼時謝芫兒正睡得迷迷糊糊,忽聽身側的江詞枕著雙手自顧自感慨道:“這補酒的藥效,果真還是得靠練功來消化。整其他的都是虛的。”</p>
他轉頭看向謝芫兒,不由動鼻子聞了聞,又道:“也沒先前那么聞著香了。”</p>
謝芫兒下意識眉頭跳了一跳。</p>
先前他是火燎火燥的,所有感官都異常敏覺,別說在一張床了,就是隔著一兩丈的距離恐怕他都還能聞得到她身上的香味。</p>
現在冷靜了下來,那股幽香其實仍舊還在,只是他聞著內心已經毫無波瀾。</p>
后半夜他睡得了個好覺。</p>
雖然晚上折騰得很晚,但翌日兩人還是早早就醒來了。</p>
兩人平素起床的時間都差不多,因而謝芫兒和江詞醒來的時間間隔很短。</p>
謝芫兒將將擁被坐起身,江詞就睜開了雙眼。</p>
然后兩兩相對,還有些回不過神。大約是還不習慣有人同床共枕,需要一點時間來慢慢適應。</p>
謝芫兒先打招呼道:“定國侯早。”</p>
江詞也打招呼:“鐵頭公主早。”</p>
隨后兩人就起身洗漱。</p>
還是謝芫兒在房里洗,江詞開門去盥洗室。鐘嬤嬤和花枝早早在外候著,這時候便捧著洗漱用水進房里伺候。</p>
花枝侍奉謝芫兒洗漱更衣的時候,鐘嬤嬤就一臉姨母笑地去整理兩人的床榻。</p>
乍一看,那床上被翻紅浪,十分凌亂不整,還以為昨晚有多激烈似的……</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