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甚至忍不住懷疑,張月鹿是不是察覺到了什么所以才會故意如此說。
一時之間,齊玄素的心已經有些亂了,只能勉強控制自己的表情,不讓張月鹿看出自己的異樣。
張月鹿問道“你覺得怎么樣”
齊玄素勉強微笑道“我最早知道這兩位,還是因為玄圣牌,劉謹一和謝云感都是諜牌,原來還有這樣的故事。”
張月鹿提議道“現在距離開場還有一段時間,要不我們把這兩張票賣了,然后去看新戲”
齊玄素心中警惕,面上卻是不顯“這樣不好吧,畢竟是掌堂真人的票。若是讓掌堂真人知道我們把他送的票賣了,會不會生氣”
“沒關系的,掌堂真人不是小氣之人,也沒閑心關心這種雞毛蒜皮的小事。”張月鹿不在意道,“看戲嘛,什么戲不是看,只要錢用在了正途,這樣就不算辜負了掌堂真人的一番美意了。”
齊玄素不敢過于反對,以免引起張月鹿的懷疑,他可是領教過這姑娘的敏銳直覺,只得點頭道“那好。”
“跟我來。”張月鹿轉身往太上坊走去。
齊玄素只好跟在張月鹿的身后。
這還是齊玄素第一次來到太上坊,齊玄素直觀的感受,太上坊不愧是二十四坊中的第一坊,從街道到各種建筑,無不透出精致,不遜于玄都。因為今日是下元節的緣故,太上坊內的街道兩旁、各色建筑的高處,都懸掛了燈籠,燈火通明,好似一座不夜之城。而且與其他坊不同的是,太上坊并非完全的住宅區,而是兼具了部分“市”的職能,除了戲院之外,還有棋社、茶社、畫社、書社等等。
不過當齊玄素問起的時候,張月鹿卻是報以不屑的態度,說道“掛羊頭,賣狗肉。”
齊玄素便懂了,甚至還被稍稍轉移了注意力,生出想要一探究竟的念頭,間接地平息了他心中的不安。
張月鹿看了齊玄素一眼,道“一壺茶就要一百太平錢,你喝得起嗎”
“茶葉是金子做的還是茶水是金子融的”齊玄素訝然道,“怎么不去搶”
張月鹿道“我雖然不是出身富貴之家,但也有所耳聞,有些茶可比金子貴多了。我記得有一種茶,整個天下就只剩下幾棵老茶樹,一年的產量還不到十斤,你說珍貴不珍貴”
說話間,一座二層建筑已經遙遙在望。
張月鹿道“說是戲院,其實叫天音樓,畢竟太上坊寸土寸金,租金太貴了。”
這座天音樓剛好位于三條街道的交匯拐角處,左邊是玉陽街,右邊是少初街,正對齊玄素和張月鹿走來的這條自然街,可謂是絕佳地段,此時天音樓的門前高掛大紅燈籠,燈火輝煌,人流如織,喧鬧非常。
齊玄素驚訝道“這么熱鬧玉京城中的有錢人還是多。”
張月鹿故意道“這有什么一個名額二百太平錢,多收幾個名額錢罷了。”
齊玄素聽出張月鹿是在說他跟孫永楓的事情,不由輕咳一聲,顧左右而言他“我們也學這些票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