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玄素點了點頭,走進岳柳離的房中。
外面暑氣正盛,里面卻是清涼怡人,齊玄素環顧四周,就是客棧客房的普通裝潢,倒也沒什么特殊之處,待他再一轉身的時候,卻見岳柳離將外面披著的薄紗脫了下來,露出雪白的項頸,還露出了一條素白色的抹胸邊緣。
齊玄素目不斜視,一派正人君子的模樣。
岳柳離一雙妙目打量著齊玄素,柔聲問道“齊主事獨自過來見我,有何貴干”
齊玄素顧左言他道“怎么不見潘輔理”
“齊主事當我是什么人”岳柳離立時眉頭微蹙,露出幾分薄怒之態,“潘師兄有自己的房間,怎么會在我的房里”
齊玄素笑了笑“是我失言了,畢竟老萬剛死不久”
岳柳離打斷齊玄素的話語“齊主事還沒告訴我,你此來要做什么”
齊玄素不再故作正經,目光掃過岳柳離的胸前,然后說道“老岳,咱們兩人算是近二十年的舊相識了,我也不想把事情做得太絕,我這次過來,就是想與你了結此事的。”
岳柳離瞇了瞇眼“不知你想怎么了結”
齊玄素含糊道“要有誠意。”
“剛才在花廳,你寸步不讓,咄咄逼人,不知怎樣才算是誠意”岳柳離眼波流轉,似是一汪春水。
齊玄素道“誠意如何,不在于我,而在于你。”
岳柳離問道“你獨自一人過來見我,難道就不怕張法師吃飛醋嗎”
齊玄素道“當然怕,不過不讓她知道不就成了”
岳柳離忍不住笑道“好一個不讓她知道,你們男人啊”
“我們男人如何”齊玄素亦是似笑非笑。
“吃著碗里的,瞧著鍋里的。”岳柳離輕哼了一聲。
齊玄素哈哈一笑,道“張青霄好則好矣,家世好,門第高,師承機遇樣樣不缺,前途無量,攀上了她,那便是鳥隨鸞鳳飛騰遠,未來可期。只是一點不好,大小姐脾氣,為人獨斷專行,有些時候著實是讓人喘不過氣來,時間久了,用八個字來形容,那便是戰戰兢兢,如履薄冰。”
這倒是在岳柳離的意料之中,軟飯哪是那么好吃的。這些個世家公子少有良善之輩,世家小姐們也不遑多讓。
岳柳離道“如此說來,你我也是同病相憐之人。”
說話間,岳柳離如弱柳扶風,朝著齊玄素這邊稍稍靠了一下。
齊玄素伸手扶住岳柳離的肩膀,問道“有酒嗎”
岳柳離笑了笑,轉身離去。不多時后,她端著一壺酒和兩只酒杯走了回來,放在房中的桌上。
兩人隔桌對坐,岳柳離端起酒壺,先為齊玄素斟滿一杯,再給自己斟滿一杯,然后舉起酒杯“齊主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