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隨廣平侯遠赴邊疆一襲白袍令敵人聞風喪膽。”
“可就是他?”
君元識眼中似有追憶,“魏先生當年的風采我也只在傳聞中得知,我見魏先生時候他已經將手中的那支衛武卒變成了一支赫赫有名的商隊,容貌打扮上也與那精于算計的商人并無二致。”
“魏先生為我啟蒙,授我文采,鄧將軍授我武藝,那時候莊子的人皆知我不被母親所待見也不會前來攪擾我,哪怕我要跟著鄧將軍帶進山林練習騎射只要謊稱自己病了失蹤個三五日也不會有人察覺,我這一身武藝便是那個時候來的。”
“那你的第二支衛武卒呢?”
君元識繼續說道:“為了盡可能的抱拳衛武卒的實力,三支人馬分散開的時候并不會互相透露消息,那些年魏先生找到我之后便一直以走商為名四處打探另外兩支的下落,第二支衛武卒便是他們在走商過程當中遇到的劫匪?”
“劫匪?可還能用?”
莊喜樂聽的入神,一支隊伍想要餓不死很容易,但想要以匪徒的名義活下來還能保持心中信仰這會非常艱難,何況那個時候的君元識都十五歲了,一支四處打劫了十年時間的劫匪還能有心中那份信仰嗎?
“我當時等到消息的時候和你此刻是同樣的反應。”君元識嘴角一抹淡笑,道:“當時我根本沒有報什么希望,在杳無音信之下堅守十年,我很清楚,這有多么難。”
“他們心中的信仰會淡化,他們會娶妻生子,會想要過自己用了十年時間一手打造出來的日子,我當時都想過,若真是如此便當從來沒找到過他們。”
莊喜樂重重的點頭,心里一陣唏噓,“結果呢?”
“結果......”
君元識眼中有動容,有感慨,有微微的激蕩,他想,他很難會忘記那一日,一個一身匪氣的中年男人站在他的面前,看著他的目光有追憶,有激動,有欣慰,而后告示他:
“末將等人為匪十年,十年我們已經習慣了現在的日子,我們再也不能像訓練有素的精銳一般上戰場殺敵,但是我們不能,我們的兒子可以。”
他的身后是一群大小不一的兒郎,這些兒郎小的五六歲,大的十五六。
“這些小子從來沒有去打劫過,我等一直按照衛武卒訓練兵士的法子操練他們,他們就像朝起的太陽充滿了活力,他們將承接父輩的志向效忠于衛武卒,效忠于世子......”
沒沒憶到此處君元識總是心緒激蕩難平,這便是他父親手帶出來的將士,就算過了這么多年心里那份忠誠依然巍然不動。
莊喜樂沉默了,她不止一次聽說他祖父說起廣平侯的英姿,如何的一代名將,今日再聽來只覺得震撼,可惜英年早逝......
“第三支去找了嗎?”
君元識的目光落在了她的臉上,嘴角忽然一抹明快的笑意,身子微微前傾,“我以為我和小縣主的姻緣是早已注定的。”
“是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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