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立誠啊,官場水深流急,稍有不慎,后果不堪設想啊,并且還會產生連鎖效應。我的意思你懂吧?”李志浩的語氣凝重起來。
“老板,我知道了。以后,我要有拿不準的事情,就向您請教。”朱立誠腆著臉說,“我一定會努力的,絕不辜負老板的栽培。”
李志浩聽后很是滿意,見敲打的目的已經達到,于是笑著對朱立誠說:“你就別謝我了,你那老丈人對你可是青眼有加,你可不能讓他失望啊。悄悄地告訴你一聲,他的脾氣可倔,當年在警衛連的時候,就是出了名的炮筒子。我這話是什么意思,你懂吧?”說這話時,李志浩縣委書記的威壓蕩然無存。
朱立誠聽了一愣,老板說這話什么意思,是不是知道了一些什么,在敲打自己,仔細想想,又覺得不像,看來還是做賊心虛。
放下李志浩的電話以后,朱立誠立刻給裴濟打了過去,裴濟聽說朱立誠同意,讓曾若涵做他的秘書了,也還高興,說自己這就給孫運喜打個招呼,讓小曾明早就過去為你服務。
朱立誠聽后心想,你這話說得可有歧義啊,要是被縣委宣傳部的那位聽見了,還不吃了我。
“哦,說漏嘴了,讓小曾過去工作。呵呵!”裴濟可能也意識到剛才那話說得有問題,隨即改了過來。
朱立誠一聽心里更是郁悶,怎么聽怎么覺得對方的話,有越描越黑的嫌疑,于是不在糾纏這個話題,扯了兩句閑話就掛了。
把這兩個問題解決好了以后,朱立誠也就閑了下來。說實話,此時此刻,要想朱立誠靜下心來工作幾乎是不現實的,他的整個人始終處于亢奮狀態。
雖然在人前可以偽裝,但獨自一人在屬于自己的空間里,回復地本真狀態以后的他,那種莫名的亢奮,就如永不停息的海浪一般,連續不斷地襲來。這也許就是人性中掩藏最深的虛榮,對于一個農家小伙,年僅二十三歲就已經成為了一鎮之長,說沒有開心之意,激動之感,是人估計都不會相信。
朱立誠雖然反復地提醒自己不可得意忘形,要沉著、鎮定、穩重,然而效果卻很不佳,于是他索性從老板椅上站起身來,來到窗邊,向外看去。
七月的涇都熱得讓人難耐,那令人討厭的知了,拼著命地鳴叫,不知是因為熱的難耐,還是炫耀那動人的歌喉。盡管已經四點多鐘了,太陽還是如六月的荷花一般——正當時,把樓前的那塊寬闊的水泥地曬得慘白慘白的。
在水泥地面的盡頭,有兩把小花傘從廁所的位置漸漸近了,不知道從什么時候起,泯州的大姑娘、小媳婦也都喜歡學著大城市的人用傘來遮陽了,看這趨勢,應該有點效果,這不大街上的女子都是雪白粉嫩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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