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臉色更是一紅趕忙站起。
“你看這些槍譜又有什么用,大丈夫自當考取功名才能報效朝廷,一介武夫又豈能坐鎮朝堂之上”
面對先生的嚴詞怒斥。
少年開始面色微紅,可聽到后面,反而有些不服氣道“先生此言錯了”
“嗯羅正你好大的膽”
沒想到少年居然還敢頂撞自己一時先生眼睛怒瞪,手指著少年的鼻子問道“好,你說我錯了,你且說說,我哪里錯了若是說不出來”
只見先生說著手上已經多出一把戒尺。
周圍其他學子見狀,紛紛臉上露出譏諷之色。
柴家請來的這位先生,可是臨安城里最出色的大先生,敢說他錯的人,可沒有幾個。
怕是這頓戒尺,是少不了了。
只是少年看到先生手上的戒尺,反而挺起胸膛“讀書自是能修身養性,治國,卻難平天下,當今之世,金人欺人太甚,我等男兒,自然也要如岳將軍一樣沙場揚名,保家衛國”
“你”
先生一怔,旋即冷笑道“少拿岳將軍來說話,既然如此,岳將軍乃是將帥之才,你又怎能和他相比,你若是背誦出一首岳將軍的詩詞,這頓打就暫且放下”
“呃呃”
一時少年漲紅了臉。
吱吱語語說不出來。
卻聽此時,耳邊傳來一陣背誦聲。
卻是少年身旁的女孩站起來,郎朗之音,雖是幼稚,但字字堅韌,卻是能聽出一股英氣來。
“怒發沖冠,憑欄處瀟瀟雨歇莫等閑白了少年頭,空悲切壯志饑餐胡虜肉,笑談渴飲匈奴血待從頭收拾舊山河,朝天闕。”
“好”
詩詞結語,頓時引起書堂中一陣叫好。
手持戒尺的先生嘴角一抽,換做別人出頭,少不了一頓戒尺。
可女娃卻是不同。
這女娃是柴家的小孫女,柴蓉兒,掌上明珠一般的寶貴。
這座私塾,說到底,只是柴家為讓女娃讀書,給做的一個陪襯。
故而打是不能打,只能一板著臉“哼,去去去,罰你們兩個去外面墻角罰站”
說著一揮手,就把戒尺給收起來。
心里也不禁念叨著“壯志饑餐胡虜肉,笑談渴飲匈奴血。”嘴角不經意間露出一份苦笑。
“大丈夫也,老夫只恨不能晚生三十年。”
心里一陣感嘆,回頭一瞧,頓時胡子都氣歪。
就見柴蓉和羅正站在墻角,不時就見柴蓉小腳丫一腳踢在羅正屁股上,羅正小手正義反擊,手指狠狠掐在柴蓉臀部。
一時倆人你來我往,不時還能聽到,柴蓉兒肆無忌憚的嬉笑聲。
見狀,老先生一吹胡子,干脆眼不見為凈,長袖一揮“關門”
呼呼呼
練武場上,轉眼就見一個青年,手持長槍,槍鋒急掃下,在空氣中抖出一道模糊的殘影,有迅速收回在青年手上。
“羅正”
一聲輕呼只見白衣少女提著竹籃走來。
“別練了,我給你做了你愛吃的綠豆糕”
“好”
青年答應了一聲,但手上的槍越發越快,又過了半個時辰才走下來。
“臭死了你,再這樣臭烘烘的我可不理你了”
“你懂什么,這叫男人味,以后你就知道了”
青年咧嘴一笑,不等女子明白什么意思,就急匆匆的打開了餐盒,目光一掃,臉上笑容一時僵在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