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見箱子里,整整齊齊的擺放著一工具。
這工具包含了大大小小,幾十多件東西。
光是小木錘,就有三把,大中小不同型號。
而銼刀更是十多把。
六七把雕刀,刀頭從大到小,被摩的黑亮,上面帶著一點歲月的侵痕一看就是個老物件了。
可刀刃卻是依舊閃爍著一股寒光,相信沒有人會懷疑這些雕刀的是否還銳利。
除此之外,還有線鋸、小鉆、等等許多工具。
可真正吸引到自己眼球的,并不是工具的本。
而是這工具上,自己居然感受到了一股特別強烈的靈。
“哎,說起來也可憐的,我每次到枉死城喝酒的時候,就總能看到不遠蹲著一個老家伙。”
廖秋說起來這段往事,神頓時有些傷感。
那個老家伙,抱著一個箱子蹲在街頭,目光不時向著周圍張望,像是再等什么人。
滄桑的臉頰堆起一層層的皺子,雙眼都快模糊了。
一次兩次,也就罷了,可廖秋每次去喝酒都能看到他,雖然說曹里,不吃不喝也沒什么事。
可看著老頭很可憐的樣子,他就上前一問。
這才知道這老頭確實是在等人,不過他等的不是一般人。
這老頭是一個珠寶匠,祖傳三代都是珠寶匠,手藝一代傳這一代的流傳下來。
可一場意外,他還沒來及把手藝傳下去,突然就這么死了。
他不想自家的手藝,就這么斷了。
于是他就傻乎乎的在這里等,也不愿意去投胎,就想等個能托付的人。
可這玩意誰稀罕啊,曹里,誰還在乎這個,荼荼他們想要什么首飾,自己捏上幾下,什么款式都能捏出來。
根本不需要什么珠寶匠。
或許作為最后一個走人,廖秋也能感受到這種眼睜睜看著,傳承斷絕時的痛苦。
所以這口箱子他接了下來。
箱子里強大的靈,正式那個老人的傳承之力。
“我看你的附魔術,許多地方和珠寶匠也差不多,這東西對你應該能幫上不少忙,就算是送的吧。”
廖秋說完,將目光看向丁小乙,似乎在等待著他的答案。
這兩件東西,對自己而言,都是好東西。
特別是這工具,看似樸實的工具,卻是生有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靈。
這種靈令自己心里產生了很強烈的共鳴感。
總覺得這件東西,就像是在等著自己一樣。
論價值,在自己心里,或許這才是一件真正的寶貝。
深吸口氣,壓制下內心澎湃的沖動感。
他沒有急于回答廖秋而是詢問道“那顆灼幽珠你打算怎么處理。”
廖秋撓撓頭“其實我也沒想好。”
廖秋的意思是,先丟給荼荼應付了差事就完事了。
但就這么把東西丟給她,總覺得也不大好。
看廖秋糾結的皺起眉頭,丁小乙目光看著面前這工具,心頭一動“我給你出個主意,你看怎么樣。”
“咦”
廖秋目光驚訝的看向他。
“你把那顆球拿走,直接給人家,也顯不出誠意,不如我幫你雕刻一下,做成工藝品,她看的喜歡,你也達到了目的,怎么樣”
說著,他隨手拿起箱子里的雕刀“正好,這不是現成的工具么”
雕刀在丁小乙手上,驟然閃爍起來,仿佛是在為找了新的繼承者而感到歡呼雀躍。
“成,你只要有把握就來”
廖秋也是爽快,覺得丁小乙的提議不錯,就全部交給他負責了。
正好也驗證一下,這工具的傳承,是否那么神奇。
兩人說定了之后,丁小乙就把灼幽珠取了出來,抱著走近自己的加工間。
廖秋則坐在門邊上看著,畢竟這東西就這么一個,他對丁小乙究竟會雕琢成什么,心里既是好奇也是擔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