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徐尊利索地爬上一個險坡之后,火阿奴再次對徐尊露出異樣,忍不住說道:
“我怎么覺得,你并沒有那么癱呢?”
徐尊冷笑一聲,開始裝逼:“懷才就像懷孕,時間久了才能讓人知道!”
“吁……”火阿奴干嘔一聲。
徐尊本想開個玩笑,問她“你有了?”但這話掛到嘴邊又被生生咽了回去。
沒辦法,誰讓自己惹不起這個玩鐵傘的女人呢?
有了這條近路,說好的兩個時辰,二人僅僅用了一半時間便已到達。
今夜老天格外給力,是一個明亮的月圓之夜,雖然時有烏云遮蔽,但基本不影響他們的視線。
齊家塢坐落在一個山坳之中,大部分建筑物已經所剩無幾。
幾十年前,這里可以沿著水庫行船到州府武德城,可后來遭遇地質災害,水庫干涸,山路堵塞,這里便逐漸荒廢。
“那里,”火阿奴指了指半山腰,“那個道觀非常顯眼,這里如此破敗,真不知那道人是如何生活?”
“糟糕!”
此刻,徐尊已然發現問題不對,但見黑幽幽的山腰上有著一片反光,似是有過火燒痕跡。
等二人來到跟前一看,果然發現那道觀已經被大火焚毀了!
“那努砌吧!”火阿奴罵了一句西域街,“居然被燒了!”
徐尊蹲下仔細查看,發現這把火的痕跡很新,似乎是近兩天內燒的。
“如此看來,”徐尊斷定,“這觀里的道士,就是鐵棺里的那位了!”
“完了,看來兇手早有準備,”火阿奴撅嘴,“這下還怎么查?”
看著燒焦的道觀,徐尊若有所思,越發感覺這件案子太不合常理。
殺一個道士,為什么要弄得如此復雜?
既然想要用大火焚毀證據,那干嘛還要留他的尸體在鐵棺里面?直接把人燒死火化,豈不一勞永逸?
看來,兇手之所以這么做,應該有他的用意!
他是不是想要向世人揭示什么?
亦或者……鐵棺案和幾十年前的齊家塢有關?
徐尊思考,那道士身上有著駭人的傷疤,顯然生前遭受過非人拷打,可火阿奴當初看到道士的時候,道士并沒有被約束自由。
這是不是說,道士身上的那些傷都是很久以前留下的?
比如:他是一名囚犯,曾經遭受過嚴刑拷打,后來獲得自由或是逃竄,這才躲在道觀里面?
然后,他被兇手發現,這才惹來殺身之禍?
這個道士……會是誰呢?
還有那主簿劉章,又和他有什么瓜葛?
“這可怎么辦?”火阿奴郁悶言道,“白跑一趟,氣人!”
“不一定,”徐尊卻對火阿奴說道,“鑒證法則:不是所有證據都能被一把火毀滅的!來,給我手電用用,我勘驗一下現場先!”
“什么?”火阿奴皺眉,“什么手?你要解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