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喊叫聲響徹山谷,甚至還有回音。
一眨眼,趙羽擋了六七下,便已然門戶大開,敗勢盡顯。
火阿奴甚至都沒有打開鐵傘,便輕松挑飛趙羽的佩刀,然后一腳將其踢向旁邊的河溝。
河溝一人多深,趙羽跌落下去之后,直接落進冰冷河水!
“啊……救命啊,救命啊……烏嚕嚕……”
河水雖然不深,但趙羽是平著摔下去的,當場喝了好幾口水。
幸好水流不甚湍急,他在水里撲騰幾下,便淌到岸邊,抓住岸邊的柳樹枝……
“哎呀!這是怎么回事吶?”終于,岸上傳來徐尊的驚呼聲,“趙捕頭怎么掉水里去了?快!快救人啊!”
很快,柳東給趙羽拋下繩子,趙羽這才拉著繩子艱難地爬上岸。
“火……火旺……”
趙羽剛想大罵火阿奴,卻看到火阿奴又抄起了那把令人膽寒的鐵傘,便嚇得他趕緊閉上嘴,哆哆嗦嗦地躲到徐尊身后。
“火阿奴,太不像話了!”徐尊指著火阿奴喝道,“趙捕頭是圣上欽封的侍衛,你怎么能……怎么能……”
誰知,火阿奴蠻橫地瞪了徐尊一眼,竟是嚇得徐尊也不敢言語了。
于是,徐尊趕緊改口轉向柳東,吩咐道:“快!這大冷天的落水,很快就會被凍壞的!
“來,咱們趕緊把趙捕頭的衣服給脫下來,給他換身干衣服吧!”
“哦,是!”
于是,徐尊和柳東當即上了手,開始扒趙羽的衣服。
“別?這樣不太好吧?”落湯雞似的趙羽抖如篩糠,卻羞得滿臉通紅。
“哦,對!”徐尊趕緊說道,“那就去車廂里換吧!趕緊的,晚了會生凍瘡的!”
說著,徐尊和柳東不顧趙羽反對,將他強行拉進車廂。
此刻,喜娃和苦娘早已來到車廂外面。
隨著馬車一陣晃悠,不一會,徐尊便抱著趙羽濕漉漉的衣服從車廂里出來。
剛一出來,他便將衣服丟在地上,開始仔細搜索。
結果,他很快發現異常,手一伸,便從一個極其隱蔽的內兜中掏出一本冊子!
那冊子由錦帛制成,看著比較高級。
“啊?”
火阿奴趕緊湊過來。
徐尊也以為是什么密函,當即打開翻看,結果,火阿奴的臉騰地紅了。
但見冊子里竟然是一些少兒不宜的圖畫,徐尊皺眉,再細細品味一番之后,才重新放置回去。
除此之外,趙羽衣服里面再無異常物件,只有一些散碎銀子還有色子牌九等賭博用品。
嘖嘖……
徐尊讓喜娃收起衣服,這才和火阿奴移步到遠處。
“怎么樣?”徐尊問道,“探到什么了沒有?”
“應該不是裝的,”火阿奴回憶著說道,“我襲擊得那么突然,剛才有好幾次都是生死關頭,如果他真是高手,必然會露出破綻。”
“嘖嘖……”徐尊再次咂嘴,“這么說,他能砍下假邱永年的手臂,只是因為僥幸了?”
“應該是的,”火阿奴點頭,“當時,假邱永年已經進入到一種癲狂狀態,并且被我和內衛們牽制,所以他才有機可乘。”
“哦……”徐尊看著依然還在抖動的車廂,眼睛里泛起一絲深深的憂慮。
“徐大人,”火阿奴問道,“你就這么懷疑趙捕頭嗎?除了他砍下假邱永年的手臂,還因為什么?”
“唉!”徐尊悵然說道,“在鐵棺案發的那天晚上,我從監牢出來的回家途中,曾經被人跟蹤。
“當時,假邱永年等人都在忙著鐵棺案,所以我懷疑,跟蹤我的人,就是……”
“啊?”結果,火阿奴沒等徐尊說完,便打斷他說道,“你怎么不早說呢?當時跟蹤你的人,就是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