歌曲唱得婉轉鶯啼,悅耳動聽,那歌曲的調子也是朗朗上口,節奏分明,甚是好聽。
只不過,這歌詞卻是有些凄涼悲傷之意,思人思鄉思愁……
徐尊想不明白,這酒桌上明明都是歡聲笑語,客人們卻為何喜歡點這種離別悲戚的歌曲呢?
是本就流行,還是單純的因為這首歌曲好聽?
不管怎么樣,曲子的確好聽,歌詞也引人共鳴,讓徐尊暫時忘卻煩勞公務,也跟著歌聲輕拍低和起來……
同一時刻,在樓下角落的一張餐桌前,傳來一男一女兩個人的議論聲。
這二人正是趙羽和火阿奴,由于他們的身份不夠,只能被安排在樓下散座。
“嘿,真是巧呢!”面色微醺的趙羽磕著花生,沖火阿奴說道,“唱歌的這個女孩,不正是那天我們救下的那個盲女嗎?”
“嗯,早就看到了!”火阿奴面色紅暈,顯然也喝了不少,“唱得不錯,就是聽不懂。”
“我說火姑娘啊,”趙羽認真地看了一眼火阿奴,問道,“我怎么覺得,你好像有心事呢?”
“這不叫心事,而是氣惱,生氣!”火阿奴看了樓上的徐尊一眼,嘟嘴說道,“我還以為他很信任我呢!可倒頭來,還是什么事情都瞞著我,甚至連那個小偷柳東都不如!”
“唉……可別這么說,你真的多心了,”趙羽給火阿奴倒滿酒杯,勸道,“我覺得,并不是徐大人不信任你,而是怕你不會演戲。
“火姑娘生性直率,若是提前知道大人的計劃,說不定,嗯……”
看到火阿奴手摸鐵傘,趙羽趕緊住了口。
“哼!”火阿奴把酒杯端起,豪爽地一飲而盡,然后說道,“道理我明白,但是我和你不一樣,我已經被人甩過一回,不想再有第二次。”
“放心吧,不會的!”趙羽微微一笑,“徐大人至少不會安排別人把你一腳踹下河,然后給你脫個精光,就為了搜你身上的東西,對不對?”
“你……呵……”
終于,火阿奴被趙羽的自嘲逗笑。
這趙羽不是傻子,他自然知道當初自己被踹下河的原因是什么?
“沒辦法,”趙羽灑脫地說道,“你得理解大人,新葉縣出了那么多叛徒,大人小心謹慎一些總沒有壞處嘛!是吧?”
“好!”火阿奴松開摸著鐵傘的手,給自己倒了一杯酒,沖趙羽舉起說道,“趙捕頭,那次是我不對,得罪了!”
“哪里,哪里,呵呵……”趙羽連忙舉起酒杯,二人共同干杯。
喝完之后,二人的隔閡漸漸消失,于是又聊了一些敏感話題,其中便包括柳東的“老婆”——苦娘。
趙羽對這個苦娘表示實在不解,不明白徐尊為什么要同意柳東帶上老婆和孩子?
柳東只是一個仆人而已,卻能拉家帶口,實在有悖常理。關鍵是,苦娘還跟正常人不一樣,無法溝通和交流。
火阿奴說,她的感覺也和趙羽一樣,也感覺柳東帶著家眷頗為累贅,不知道將來會不會妥善安置?
說到將來,二人便又不可避免地聊到案子上。
而一聊到案子,二人便立刻發現他們的觀點居然空前一致,那就是,侯府千金的失蹤案,僅僅是徐尊的一個熱身。
真正厲害的案子,還在后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