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她這么愛履行合約的內容,這么順從沒有底線,那就更想讓沈念想撕開她的偽裝,看看這個自以為聰明的女人面具下到底是怎樣的一張臉。
“并且,從明天開始,你就不再是包養協議了。”沈念薄唇輕吐,溫熱的呼吸噴在江茴的臉頰旁。
“管家,明天給這位江女士安排打掃工作,臥室的家具床品全部換新。”
江茴被捏的臉都皺在一起,呼吸都有點費力,而這些都抵不上沈念的話讓她震驚。
他來真的。
不過事情還沒到最壞的一步,臉被松開,江茴瞬間就意識到沈念是為什么被外面的人戲稱為瘟神。
他不是因為脾氣差到人神共憤,而是他的喜怒無常,讓常伴身邊的人無法揣測到他的心思,誰碰他誰倒霉。
從震驚到理好自己的情緒,江茴只用了幾秒。
“是,少爺。”
管家點頭,隨即上前一步,靠近沈念身旁。
“少爺,老爺還在等著。”
他可不敢對少爺的做法有任何的質疑,在沈家這么多年,他唯一學會的就是少問少看多做事。
不過江小姐呆在少爺身邊也是夠久的了,也不知道今天是哪句話說錯了,就直接從天堂跌入了地獄。
沈念一把松開江茴的臉,被自己大力捏緊的小臉上已經出現了兩道紅印,顯得滑稽又可笑。
“走吧。”
隨即邁開長腿,大步流星的朝樓下走去,他的人生樂趣就是看著虛偽者撕開皮囊,露出赤裸裸的膿瘡,他從來不信有什么人在見識過奢華的生活過后還能回到正常的生活,江茴也不會是個例外。
江茴還來不及開口為自己的日后生活做出爭取,就只剩下了自己一個人傻乎乎頂著被捏紅的臉呆站在書房前。
什么鬼?
她什么事情都沒有做,自己接下來一年的人生就已經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從協議的沈念女友直接成了沈宅打掃房間的“江阿姨”。
還把自己睡過的家具床品全部換新,她是有什么傳染病嗎,值得這樣大動干戈?
不過江茴轉念一想,這倒也不是一件壞事,自己去打掃衛生,總不至于再每天和沈念撞上吧?總比每天膽戰心驚裝傻充愣好的多。
自己也落的輕松快活,想到這兒她不禁還有點小竊喜,看了看自己的白白嫩嫩的手,就是可惜了自己的手了,指不定還要干什么粗活,不過無論怎樣,也總比和瘟神打交道好!
此時的江茴還不知道,明天等待著她的究竟是什么。
凌晨6點,天微微亮。
江茴看著眼前大概只有30平的房間,一張帶著彈簧的行軍折疊床,一張落滿了灰塵床頭桌,還有一個半邊門壞了的衣柜。
如果她沒有記錯的話,之前這里是雜物間。
雖然是碎放雜物的地方,但至少也是干凈整潔,如今則是破爛不堪,灰塵滿布,只有地毯還來不及撤去。
“江小姐,這以后就是你住的地方。”管家也略微有點尷尬的開口,說實話這個房間連他都有點看不下去,天知道他為了買這張折疊床還特地跑了一趟舊貨市場。
不過這一切都是少爺的示意,所以他也只能照辦。
見江茴還在打量著房間的樣子,他又忙不迭的補了一句;“不過這個房間左手邊就是洗手間,右拐就是側門,您推開窗戶就能欣賞到窗外的……額……景色。”
“窗外的景色……?”
江茴并不抱有期待,以她對沈念的了解,他只會處處讓自己受制,不可能還留下什么美景給她欣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