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洋房在我來之前就有了,聽說是村里一個大老板投錢建的,當時不少村民都開心壞了,但是后來有人發現,這些房子內部常常出現一些一閃而過的黑影,但是仔細一找,卻什么也沒有。”女人眼底藏著一絲恐懼,一邊透過房門的縫隙警惕著屋外,一邊接著又說:“后來村里來了一個老道,說這些房子十分不吉利,絕對不可以住人,必須要全部密封起來,否則會有血光之災,村里人害怕,所以整個村子的洋房都被封了。”
陳默點了點頭,女人說的話貌似有些道理,但他并不完全相信,因為對方在說話的時候,眼神時常飄忽,顯然隱藏了一些事情,但為了不暴露自己的真實意圖,他嘴角依然掛著一抹色迷迷的笑容:“對了,還不知道你的名字呢?”
“我叫張美鳳,是在七年前嫁到這的,不過可惜丈夫和孩子死的都早,只留下我一個人,所以我才想離開這。”美婦眼波流轉,輕輕地離開了陳默,眉目中有種說不出的悲傷。
“抱歉,我不知道。”陳默歉意說道。
張美鳳只是擺了擺手,掩面輕輕拭去眼角淚珠,紅唇翕動:“今天估計是出不去了,我去幫你收拾一間屋子出來,你今天就暫時住在這,等你想好什么時候出去,帶上我。”
說完,女人離開了堂屋,轉身走進了一間上鎖的房間,開始清理房間。
陳默沒有阻止,而是開始觀察屋內的一切,這件瓦房的空間不算很大,有些地方已經很久沒有修繕了,但是卻打掃的干干凈凈,可以看出主人還是比較注意衛生方面的。
隨意推開一間屋子,似乎是張美鳳的臥室,里面的設施很簡單,一張床、一張梳妝臺以及一個大衣柜,便沒有什么多余的東西了。
“嗯?”正當陳默想要離開的時候,梳妝臺上的一樣東西引起了他的注意。
那是一張雙人合照,照片中左邊是一個女人,正是張美鳳,只不過要年輕許多,而右邊的那人模樣卻因為照片發花無法識別,不過從體型可以看出,應該是個和前者相似年齡的男人。
“這應該是張美鳳的丈夫吧。”仔細翻看了一番后,陳默放下了照片,轉身準備離開房間,卻在轉身的那一刻瞳孔猛地一縮,房門口處,張美鳳不知什么時候站在那里,一語不發地看著自己。
“你沒事吧?”陳默試探性地問了一句,手心開始微微出汗。
“沒事,給你拿的換洗衣服,是我丈夫的,希望你別嫌棄。”張美鳳甜甜地笑了笑,將手中疊好的衣服遞給了陳默,但那笑容卻讓后者感到一陣毛骨悚然。
“謝...謝。”接過衣服,陳默聞了聞,沒有想象中的那股發霉味道,看來張美鳳真的很愛她的丈夫,隨即便說道:“我剛在你梳妝臺上看到一張照片,那是你的丈夫吧。”
“嗯,這張照片是我和他唯一的合照,不過可惜讓我弄花了。”張美鳳徑直走過陳默身旁,拿起了那張發花的照片,目光深處蕩漾著回憶。
陳默最初還有些感動,但是下一秒便被對方的話弄得冷汗直流。
“他叫王耀柱,他對我真的很好。”張美鳳輕輕撫摸照片上那張已無法辨認的臉,看上去極為詭異。
“王耀柱?他不是死了嗎?”陳默感覺冷水澆身,發絲微微豎起,他很清楚地記得那個蓑衣人曾說過,這個村子死的一家四口中的男人就叫做王耀柱,難道是諧音嗎?那也太巧了,可是如果不是,那一家四口明明一同喪命,那么眼前的女人到底是誰還是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