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空震是真的舍不得把自己的全部積蓄拿出來。
但是見到四周看熱鬧的人越聚越多，司空震最后還是咬了咬牙，對著侍從低聲問道：“看在我的面子上，就不能打個八折嗎？”
侍從頗有一些為難的對著司空震搖了搖頭。
“司空大人，我們老板說了，只能抹零，不能打折。”
“好！”
司空震也懶得和侍從繼續糾纏了，他戀戀不舍的掏出了三張金票又掏出了五張銀票。
一張金票可以兌換一萬枚金幣，一張銀票可以兌換一千枚金幣。
這可是司空震最喜歡的東西。
每天睡覺之前，司空震都要反復的數一下，摸一下。
現在看著三張金票和五張銀票就要遠離自己而去，司空震的心里面說不出的難受。
“這里一共是三萬五千枚金幣，你先拿著。”
司空震又掏出了一個錢袋，面無表情的從錢袋里面拿出六枚金幣，揣進了褲兜。
“這里是六百二十枚金幣，加上之前的三萬五千枚金幣，我和你們長樂坊已經兩清了。”
待到侍從恭敬的點了點頭，司空震這才接著說道：“回去告訴你們老板一聲，就說我感謝他今天如此慷慨的抹零。我很期待以后和他見個面。”
司空震說到這里，就氣呼呼的低著頭，直奔門外走去。
現在司空震的心情可謂糟糕到了幾點。
一夜醉酒，清白給了程咬金。
一夜醉酒，司空震的身上只剩下六枚金幣。
想著距離領俸祿的日子還有小半個月，司空震的心頭就是一陣惆悵。
“看來接下來連馬車都不能用了。”
司空震苦笑著搖了搖頭，剛剛來到長樂坊的大門前，就有一名小乞丐擋住了司空震的去路。
“司空大人，賞一口飯吃吧！”
“你給我……”
司空震憤怒的張口，一個滾字還有說出來，他的眼角余光就瞧見了站在不遠處的楊玉環。
乍一見楊玉環，司空震的瞳孔微微一縮。
笑容取代憤怒，司空震非常和善的彎腰對著小乞丐說道：“你若是能說吉祥話，我就打賞金幣給你。”
“一帆風順、二龍騰飛、三陽開泰、四季發財、五谷豐登、六畜昌盛，……”
“夠了！”
司空震連忙揮手打斷了小乞丐。
“就到畜生這里吧，給你六枚金幣。”
司空震把僅存的六枚金幣遞給了小乞丐，再扭頭去看楊玉環，卻不見了楊玉環的蹤跡。
“司空大人真是一個有愛心的人，我覺得……”
秦宋話還沒有說完，司空震就沖著秦宋擺了擺手。
“虞衡司還有事情需要處理，明大人，今天晚上希望你能夠多多幫忙，我和程咬金昨晚發生的事情，真的是誤會。”
司空震說完話，就一頭扎進了人群。
“司空大人，需要馬車嗎？從這里到虞衡司，只要半枚金幣。”
“不用了，昨晚吃了野怪肉還沒有消化，走路促進消化。”
“可是從這里到虞衡司差不多有二十里！”
“二十里不多，走完正好到虞衡司把午飯吃了。”
與司空震不同，秦宋叫了一輛馬車，慢慢的搖著，返回牡丹莊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