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小人便安心了。”侍衛點頭,言訖辭別了師修齊,自同伴手中接過馬匹,翻身上馬而去。
待送別了侍從,師修齊緩步行至車邊,躬身問元靈芷是否能繼續趕路,至此后者不得不露頭與道人正面相對、行禮致謝,言辭間卻隱隱帶著一兩分不情不愿。
“還未謝過先生的救命之恩。”撩開了車簾的元靈芷垂眼,勾唇牽起道僵硬的假笑,“您若要趕路,隨時可以朕這里,沒有任何問題。”
師修齊聞聲,面上笑意不禁越發意味深長“哦陛下要謝貧道的,當真是這救命之恩嗎”
“要不然呢師先生以為會是什么。”元靈芷道,尚縮在袖中的五指卻不受控地緊縮成了拳頭。
她眼見著對面那面上瞧不出年歲的道人低眉淺笑一聲,繼而不置可否地流轉了視線“陛下說是什么,便是什么罷。”
“啟程。”
這道人,果然危險。
暫時停駐在觀外的馬車重新踏上行路,直待車簾徹底落下時元靈芷才撫著胸口,略略吐出口氣來。
這位所謂的“師先生”顯然比她想象中的還要厲害,她原以為他不過是個道行深厚些、平日不染紅塵的清修道士,卻不想他竟這般可怖。
剛剛他望向她的眼神
想到這里的元靈芷不受控地打了個寒顫他看她的時候,就像是在看什么隨手就能被他碾壓至死的螻蟻,又或者是比螻蟻還不如的一粒塵埃。
她確定他那一眼分明是看向她的,可在他的眼中,她卻又確乎是尋不到她的半片衣角。
他根本就不曾在意過她。
這樣的認知令她激動又惶恐,潛藏在她骨子里的那股瘋魔激著她躍躍欲試,可她又擔心自己沒本事像殺了她皇姐那般,能將師修齊一擊斃命。
不行,不管怎么想,這樣的對手,對現在的她而言都實在是太過棘手了。
她得找人幫她。
攥緊了衣裳的元靈芷緩緩咬唇,她心中忽然有了想法。
寫他倆我真的心肌梗塞。
本來沒想寫完的,想明天爬起來寫,寫著寫著硬寫完了。
算了,完了就完了,過了這段我好冷靜冷靜。
他喵的。
晚安晚安,新年快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