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害,你不嘗就算了。”墨君漓悻悻摸鼻,繼而面色頗為遺憾的默默收起了那堆瓶瓶罐罐,蕭弘澤瞅見他那表情一時不知道該說些什么。
眾人七手八腳地綁好了溫氏祖孫,按說應當拿著麻繩,出帳繼續將那營中余下的二百來號溫家精銳也一起捆上一捆。166
奈何紈绔們瞅著那些兵士們臀下隱隱透出來的,成分未知、顏色不明的一灘灘水跡,委實沒有那等上麻繩捆人的勇氣。
墨君漓在掰著指頭計算過那蒙汗藥剩余的藥效、又按著蕭弘澤等人給他們多上了一遍迷煙之后,便果斷選擇了放棄。
左右他家小國師配出來的這蒙汗藥,一指甲縫就足夠一名成年男子昏睡上六個時辰,這幫人連湯帶面的吃進去了小半缸的水,即便刨除了損耗和方才浪費的時間,那也最少還夠他們再多睡上四個來時辰。
四個時辰,足夠國公爺他們打過峴水,拿下這整片扶離防線了。
嗯那就死道友不死貧道好了。
少年撫掌,含笑指揮著紈绔們帶著溫氏祖孫三人出營上山。
眾人離去前,蕭弘澤又就手在伙房角落里扒拉出了只徑寬三尺的大銅鑼,姜思然瞅見他這動作,禁不住好奇萬般地抻長了脖子。
“蕭兄,你拎這么個銅鑼干嘛”青年眨眼,抬指戳了戳那扇微覆了些許青綠銅銹的鑼面。
這鑼大約已被人閑置了有一段時日,姜思然甫一摸上去,便觸到了滿手的塵灰。
青年盯著自己指尖的那團泥灰,稍顯嫌棄地皺了皺鼻子,蕭弘澤應聲笑嘻嘻呲出口牙來“殿下不是說要擾亂下溫家軍的軍心嘛。”
“我想著,雖說咱們等下要上的那山不算高,可若單憑人力去吼,仍舊很難在戰場上吸引到下邊對峙著的那群人的注意這便不如干脆帶上個什么東西敲敲,方便還省力。”
“唔,這么一想確實有理,不過蕭兄,”好不容易拿帕子擦凈了手的姜思然瞄著那鑼蹙了眉,“你這光拿鑼,也沒拿敲鑼的棒槌呀。”
“這是準備徒手敲嗎”
“我擦,剛剛翻伙房的時候忘了,”蕭弘澤嗷一聲拍上了自己的腦門,“等著,我趕緊跑那邊再找找去。”
“要不然,你們別找什么棒槌了。”被人規規矩矩綁好了、尚未從崩潰中恢復過來的溫玉郎幽幽轉過了腦袋,“直接拿宴宴的腦瓜子敲吧。”
“我聽他那會砸桌子的聲音挺脆,拿來敲鑼的效果也應該相當不錯反正他頭頂上本來就有個包了,再多那么一二三四五六個包也沒得啥子問題。”
最關鍵的是,這瓜娃子那會喝了一整碗的面湯,這會雖不曾似他營中那幫兵士一般在夢中竄了稀,卻亦沒少向外接連泄氣。
就是說,這侄子他也不是很想要了。
溫玉郎勾唇扯出了個溫sang和x儒bg雅kuang的笑,蕭弘澤被他那表情嚇得一個哆嗦,忙不迭鉆進伙房里抓出根趁手的搟面杖來,這才勉強打消了溫玉郎想要用溫宴的腦袋敲鑼的心思。“嘖,可惜。”算盤落空的男人搖頭晃腦,無不可惜地收回了視線他是真的挺想試試拿自家侄子的腦殼敲鑼,是種什么樣的感覺。
畢竟以前又沒人玩過這種花活兒。
溫玉郎咂嘴,眾紈绔們見狀趕忙擁著他出了大營,唯恐這腦子還沒冷靜好的男人在抽風之下,再想出什么要命的鬼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