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不快把陛下扶回去好生靜養”自覺勝券在握的墨書遠招手示意殿外兵士上前,帝王聞言卻只面無表情地攫緊了青年的眼睛。
久久等不到回音的后者被他那無悲無喜的眼神盯得心下突突發慌,失措間墨書遠忍不住滿面怒容地回身望向殿外。
“你們到底在干些”隴
“逆賊,休得囂張”突如其來的厲喝倏然掐斷了青年的尾音,換回本來面目的燕川提溜著一團被五花大綁的人形,帶著兵士匆匆自屋外跨入了殿內。
殿中百官只見他抬臂揮了手,即刻有兵士上前拿下了墨書遠,順便又薅出了試圖將自己藏匿于眾人之內的廖禎。
猝不及防被人綁了的墨書遠本欲掙扎喊人,孰料不待他掙脫鉗制、張口喊出聲來,轉頭便正對上了那被人提在手中之人的眼瞳。ahrefquottartquotbnkquot
那是之前被他留在皇城內對付余下禁軍的陳安德
這是什么時候
墨書遠茫然瞠目,直到他這時,才后知后覺的發現,那些所謂的“陳氏私兵”,仿佛打從他踏進這座乾陽大殿,便不曾再聽過他的命令
所以這究竟隴
“陛下,微臣已按照您的吩咐,帶兵細細搜查了京內定遠侯私邸,”行至高臺之前燕川就勢扔下陳安德,繼而單膝跪地拱了手,“并在其府邸內搜出定遠侯與包括廖相、南安王等人在內的所通書信十數,賄銀百萬。”
“另有兩本賬本,詳細記載了定遠侯陳氏數年以來豢養私兵的花銷賬目。”
“凡此書信、賬目,皆在此處,諸逆賊業已為卑職所擒,后續當如何處置,還請圣上示下。”
“燕川,你做得不錯。”云璟帝頷首,隨即漫不經心地旋身坐進大椅,“至說處置定遠侯陳安德豢養私兵、蠱惑皇子,行犯上謀逆之事,證據確鑿,罪不容誅,著夷三族,凌遲處死。”
“相國廖禎,受賄多年,在朝結黨營私,禍亂朝綱,而今勾結定遠侯謀反,罪同陳氏,按律當處剮刑,然朕念你早年功績,便免爾剮刑,著革職抄家,三日后,當街問斬。”
“南安王,因是天家血脈,且此事牽連甚廣,暫移交宗人府處理。”
“燕川,將他們都帶下去罷。”帝王話畢,不大耐煩地揮了衣袖,燕川聞聲點頭“喏。”隴
被兵士們拖下去前,墨書遠仍死死盯著那高臺上的帝王,墨景耀見狀,抬手示意眾人駐步稍停。
“老五,到現在你還沒看明白嗎”踏下高臺的云璟帝緩步踱至青年身前,居高臨下地略略低下眉眼。
“陳安德手下那五萬兵馬,早就被朕暗中換成天家護衛軍了。”
“可我從前從未聽說過京城內有什么天家護衛軍”墨書遠不甘心地咬碎了一口后槽牙,這會他當然看出來那些人早就被他父皇掉了包了,但他委實想不通這五萬多人到底是從哪冒出來的
“你當然不會聽說過,因為這五萬人自始至終就不曾被養在京畿之內。”墨景耀垂眸輕哂。
“這些人,是朕命阿衍養出來的。”
“在峴州。”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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