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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母搖頭,“這邊也好不到哪兒去,哪里都有這樣人,除非隱居起來。這次閨女委屈大了,因為這個謠言,卻叫她去澄清,澄清完了,才找罪魁禍首。那些嘴碎的人還不明白自己錯在哪里?”</p>
第二天,凌然早早的過來看周想,周想面無表情的看著他,“你很閑嗎?”</p>
“我不是怕你難過嗎?來陪陪你。”</p>
“我沒事,這點小事要是能把我打倒了,我就不配活著了。”</p>
凌然理所當然的留下吃早餐,飯后,陳實又來了,背著一個輕飄飄袋子,周想拿出新桿秤。</p>
整兩斤,陳實接過四塊錢,留下袋子跑了。</p>
凌然看的莫名其妙,這是鬧哪樣?</p>
周想見凌然莫名,干脆取來干凈的口罩遞給他,“戴上。”</p>
然后自己戴上口罩,把上次的袋子拖出來。</p>
拖出大盆,把媽媽沒舍得扔的肥皂頭,收攏一個洗臉盆里,從灶臺舀熱水,化肥皂。</p>
看到肥皂水化的差不多了,倒入大盆里,添上熱水,涼水,兌成六七十度的熱水,再加點堿。</p>
開始挑選袋子里的羽毛,“把里面的雜質和不屬于絨毛的都挑揀出去,然后放這熱水里。”</p>
凌然這才明白她是要弄羽絨,“不是有羽絨服賣嗎?干嘛費這事?”</p>
“我媽能舍得花大價錢給家里所有人,都做上羽絨服嗎?”</p>
凌然想到周母那摳門的性格,呃,認真幫小丫頭做事吧!</p>
兩個人挑選的很快,陳實弄的也很干凈。</p>
泡了一會兒,開始輕輕搓洗,把油脂和臟污洗干凈后,用清水沖洗羽毛里的肥皂成分。</p>
凌然跟著打水,倒水,清洗很多遍后,水終于清澈如剛打出來的水似的,周想才說可以了。</p>
翻找出兩床破床單,(媽媽沒舍得扔,留著打布殼用的)一張鋪在炕上,把洗干凈的羽毛,輕輕捏去水分,撒在炕上的破床單上。</p>
打散均勻后,蓋上另一張床單,四邊用重物壓住。</p>
把灶臺里的碎蜂窩煤挑開一些,讓炕上的溫度升高。</p>
“哎呀,真累人,我還跟同學定了呢!等開學了都得給我帶來,我還要再洗,累死我了。”周想坐在板凳上哀嚎。</p>
凌然揉揉她的腦袋,“到時候我來幫你。”</p>
周想拍開在自己頭頂亂揉的手,“哼!你都開學了。”</p>
“放假回來幫你,你選擇周日干這活,我不就回來了嗎?”</p>
周想覺得這是個好主意,“好,開學后都選擇周日干活,有免費苦力,不怕的。”</p>
凌然點頭,打算把口罩帶走,周想叫住他,“口罩放下了,一會兒我給洗了,晾干,下次干活用。”</p>
凌然放下手里的口罩,心里開心,小丫頭開始給自己洗口罩了,約等于給自己洗衣服了,太好了。</p>
看著開心離開的凌然,周想不知道他又哪根神經不對了,不管他,翻看我的羽絨要緊。</p>
周母回來,聞到屋里的味道,問道:“你弄羽絨了?”</p>
“嗯,有個同學家做鹵味的,兩次給我送三斤半來了,先試試,能出多少。”</p>
周母點頭,“嗯,弄出來就先給你爸做,最近你爸被你哄的,不亂找茬了,日子過的順心多了,這才是日子,媽活了四十多年,都沒有這一個多月順心。</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