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翠花,你悄悄尾聲他們三個,暗中保護,我擔心醫院真的有怨靈,會害了他們。”李羨魚低聲道。
“他們不在一處,我最多能看著一個人。”翠花為難道。
“我和祖奶奶也會稍稍關注著的,放心吧。”李羨魚摸了摸它的腦袋,真舒服,又順滑又溫暖,擼貓果然會上癮,擼著擼著就停不下來,還會忍不住左手換右手。
翠花一爪子拍開他的手,輕盈的從肩膀躍下,消失在黑暗中。
電梯早就不能用了,一伙人沿著樓梯往上走,臺階布滿灰塵,墻壁斑駁,眾人的腳步聲在黑暗的空間中回蕩。
到了二樓,走廊幽長漆黑,幾架破舊的長椅靠著墻擺在走廊上,落滿灰塵。
王思卓照了照走廊前頭的盡頭,醫院的墻壁是藍白相間那種,陳舊的病房門,空氣中彌漫著一股木頭腐朽的霉味。
哪怕知道沒有鬼,在這樣的深夜里,走在一棟廢棄十幾年的醫院走廊,仍然給人一種壓抑的恐怖感。王思卓走在前面,眾人跟在身后。
為了渲染恐怖氣氛,特意讓王思卓一個人拿著手電筒。
“誒,你的貓呢?”小悠回頭看了李羨魚一眼,茫然道。
“它逃了。”李羨魚神色古怪,帶著一絲驚恐。
“逃了?”
“嗯,聽說貓能看到別人看不到的東西,剛才進了大廳,它忽然就跑了,我擋都擋不住。”李羨魚打開手機光,照自己的臉:“不信你看,它還撓我了。”
左下頜部位有翠花剛撓出來的小傷口。
“可能是剛剛被我的叫聲嚇到了吧。”小悠想了想,猜測道。
說完,她回頭繼續走,忽然輕呼一聲,臉色嗔怒的轉過頭來:“你掐我屁股干嘛。”
“我沒掐你屁股啊。”李羨魚一臉委屈。
“真沒有?”小悠狐疑的打量他。
“沒有。”李羨魚信誓旦旦。
她“哼”了一聲,看著鏡頭:“剛才我被人掐了一下屁股,身后的小哥哥說不是他掐的。怎么辦,人家好怕怕。”
“是鬼掐的。”
“他想趁機吃你豆腐,塊打他。”
“小哥哥掐我屁股吧,快來。”
各種各樣的彈幕飄起來,直播間觀眾越來越多了。
李羨魚低頭看著手掌,回味著軟綿彈性的觸感,小妞屁股蛋很贊啊,圓滾滾的,一看就是經常去健身房。
不過這位美女主播是小紅帽,奶奶都被狼吃了,再漂亮有什么用。
“可能是抓的太用力了。”他心想。
他想制造恐怖氣氛,讓這位美女主播知難而退,但顯然抓屁股這招太下作,她絲毫沒信,并認定是李羨魚吃她豆腐。
事實也是如此。
要不要突然發瘋,假裝自己被鬼上身,然后捅自己幾刀,追著他們跑?
這樣做的話,他們更有可能逃跑的同時報警和叫救護車,那今晚的任務就沒得做。
李羨魚朝祖奶奶聳肩,算了,走一步看一步,小小怨靈,應該問題不大。
祖奶奶斜了他一眼,真是毫無逼數,她打算看看今晚會遇到什么,如果順利完成任務,說明曾孫的事逼體質都是意外。反之,她就徹底相信曾孫的奇怪體質。
當走到盡頭那個病房時,王思卓忽然驚呼一聲:“那是什么?”
手電筒的光圈照亮墻壁,上面畫著一個猙獰的鬼臉,血紅色的,栩栩如生。
“醫院里怎么會有這種東西?”另一個叫徐青青的女孩問。
“我想起關于醫院的一個傳說。”王思卓沉聲道:“醫院里曾經有病人用血在墻上畫了一個鬼臉,然后自殺,打那以后,每天午夜,這張鬼臉就會出現,看到它的人,將會迎來不幸。”
死寂的房間,眾人呼吸加重,恐怖的氣氛彌漫。
李羨魚聞到了淡淡的油漆味,這幅畫剛涂上去不久。
這時,走廊里傳來了腳步聲。
“什么聲音?”徐青青戰戰兢兢的說。
小悠特意給了她一個特寫,讓直播間的觀眾看到她驚恐的表情。
“腳步聲,怎么會有腳步聲.....”王思卓也變色了。
“噠噠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