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其實也是好色之徒,這幾個樂師的顏值長在了秦鶴然的審美觀內,雖然不能與白霂秦那樣的相比,可也不差了。
秦鶴然從腰間拿出一小枚指甲剪大小金疙瘩放在桌子上,那女子立刻瞪大了眼,拿起來放在嘴里咬了咬。
隨后笑到:“既然姑娘喜歡,那就讓他們過來給姑娘演奏一曲吧,你們幾個過來……”
那幾個樂師聽到女子的話,眉頭緊鎖,好像不太樂意。
“過來……”女子提高了聲音:“聽不懂人話嗎?”
無奈,那幾個樂師只好走了過來,一字排開站在秦鶴然面前。
秦鶴然可樂了,拍了拍椅子,讓他們坐下。
“坐下,”女子開口,幾個樂師才坐下。
“姑娘,您玩開心……”
女子識趣的帶著其他幾個女子離開了,本來她這里是沒有男伶的,要找男伶得去畫舫,可人家既然來了,還給了這么豐厚的報酬,哪有把人往外趕的道理?
“不知姑娘想聽什么曲子,”其中一個樂師開口說話了,可還是能看得出來,他是極其厭煩秦鶴然的。
可身在這煙花之地,很多事情都會身不由己。
秦鶴然拿了幾個酒杯,給他們倒了酒,讓他們喝。
“姑娘,我們雖在這煙花之地做事,可我們都是清倌。”
所謂的清倌,就是賣藝不賣身。
秦鶴然都樂了,她又不是什么人,怎會想著做那些少兒不宜的事呢?
她又從腰間拿出幾錠銀子,放在酒杯前面,那意思就是說只要他們把酒喝了銀子就是他們的。
這些銀子都是來到皇城后在那面館做事時掙的,有些是客人打賞的,她全部都拿出來嚯嚯了。
人生啊,就是及時行樂,否則真是不知道今天脫下鞋和襪,不知明天穿不穿。
秦鶴然笑瞇瞇看著幾人,他們猶豫了下,還是端起酒杯喝了起來。
看他們一引而盡之后,秦鶴然又倒了一杯,這次他們倒沒有太猶豫,畢竟收了銀子,也不好拂了秦鶴然的面子。
慢慢的,幾個樂師也沒那么反感秦鶴然了,心甘情愿的為秦鶴然演奏起來。
如果不是因為生活所迫,他們也不會在這種地方做事。
秦鶴然自己也喝了許多,而且有點高了,就搶過一個樂師的古箏,調試了一下音,開始彈了起來。
這曲子與樂師們所彈奏的不同,樂師們彈奏的都是那種優雅的輕音樂,而秦鶴然彈的就是慷慨激昂的,聽著有種面對千軍萬馬的氣勢感。
特別的琴聲吸引了許多人的目光,他們追尋著琴聲而來,就見在吵雜的大廳里,一身紫衣羅裙,帶著面紗的女子飛舞著手指,那琴聲就是從她指間流出來的。
“此女怎從未見過?此曲也是從未聽過。”
“好像是個啞女,我們在此許久,從未聽她開口說話過。”
“是嗎?真是可惜了這幅好容貌,竟然是個啞巴。”
周圍的人議論紛紛,而秦鶴然完全不受影響,沉浸在自己的音樂世界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