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鶴然拽著那些樹枝小心翼翼的往下走,眼看就要碰到那蘭花了,卻不想腳下一滑,身體控制不住的往下滑。
驚得秦鶴趕緊找可以拽的樹枝,可還是往下滑了一段距離,好在草叢里有一塊凸起的石頭,阻擋了她下滑的身體。
秦鶴然站穩后,驚魂未定的拍著自己的胸脯,還真是嚇到她了。
突然,石塊下面突然伸出一只手,拽住秦鶴然的腳踝就往下拽。
秦鶴然一驚,還沒等反應過來,整個人就從石塊上墜落下去。
秦鶴然以為她會繼續往下滑落時,卻不想摔在了一堆落葉上,還沒等看清是怎么回事,一把明晃晃的匕首抵在了她的脖子上。
秦鶴然:她這是什么運氣?
抬眼看去,握住匕首的人生了一雙漂亮的桃花眼,眼里帶著幾分薄涼,棱角分明的下顎上蓄著短短的胡渣。給人一種桀驁不馴的感覺。他是誰?怎么會在這里?
“你是誰?”開口,是那富有磁性的聲音,只是帶著幾分嘶啞,感覺他許久未喝水了。
秦鶴然愣愣的看著他,沒有任何動作。
男人還想問什么,卻突然豎起耳朵聽著遠處的動靜,接著他把匕首往秦鶴然的脖子又靠近了幾分,秦鶴然都能感覺到那冰涼的匕首正抵在自己的皮膚上。
“別出聲,否則我就殺死你。”
秦鶴然點點頭,就算她想說話也說不了。
良久,男人好似松了一口氣,可匕首依舊抵在秦鶴然的脖子上。
感覺自己不會有危險的秦鶴然將緊繃的身子放松了,卻聞到一股刺鼻的血腥味。
在看男人,他臉色慘白,好像是受了重傷的樣子,而秦鶴然也在男人的身上看到了血漬。
雖然男人穿的是黑色的直袍,可秦鶴然看到了幾處顏色較深且呈塊狀,這分明就是被血浸染過的。
秦鶴然指了指男人的腳,那里有幾滴血滴出來。
“別以為我受傷了就不能拿你怎么樣,你給我老實點。我捏死你就如同捏死一只螞蟻那樣簡單。”
秦鶴然朝著他翻了個白眼,她又不傻,被匕首抵在脖子上怎么還敢亂來?
見秦鶴然伸手在自己腰上的挎包摸索著,男人突然緊張的看著她,“我警告你,我不會因為你是女人而心慈手軟的。”
秦鶴然拿出自己寫字的書卷,刷刷刷的寫了一行字,隨后遞給男人看。
她再次感慨自己的聰明,在大牢的時候她與藍蝶雪交流很不方便,就想到了這個辦法,隨身帶了一本書卷,還特制了一塊小木板,這樣寫字起來就很方便了。
男人看了一眼,問道:“你是啞巴?”
秦鶴然也沒有辯解,點了點頭,又寫到:你別擔心,我不會傷害你,我只是想摘花而已。
花?男人抬頭看了看,他頭頂的石塊上確實有一株特別的蘭花。
他冷冽的聲音再次傳來:“你以為我會怕你一個小小的弱女子?你根本威脅不到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