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對生活失去信心的表現,不至于吧?這個白承晏怎么說也是個親王,不是說救命之恩以身相許么?恩都還沒報怎么就想不開了呢?
白承晏抬起手,想要去握搭在他脖子上的劍時,突然感覺到自己的另外一只手被一只柔軟帶著溫度的手給握住。
側頭,就看到秦鶴然在他旁邊看著她。
他們的距離很近,近到他都能看到她眼睛里自己的影子。
秦鶴然眨了眨眼睛,白承晏突然就笑了,他這是怎么了?竟然想就這么自盡了。
哪怕是皇城的人故意針對他,他也不至于要這樣吧?
活著,才能證明清白,才能做自己想做的事,不是嗎?
有些念頭,他從未起過,如今……呵呵!
“走吧!”
大皇子很是無奈的嘆了口氣,帶著他的人率先出了清露寺。
白霂秦也沒想到秦鶴然會卷入匪徒的事件中來,他以為這里有他的人,就能保她平安,誰成想,她卻變成了嫌疑人。
就連秦鶴然都沒想到,她是以這樣的方式回宮的。
當然,因為太后的關系,秦鶴然沒有被大皇子關押起來,只是限制了她的自由。
本來太后聽說白承晏回皇城了,還挺高興的,卻不想會發生這樣的事。
更讓她詫異的是秦鶴然,怎么事事都有這個女人的份,都已經送進清露寺了,依舊能惹上事非。
白承晏回宮之后,并沒有人替他接風洗塵,他去看了皇上一眼就出宮了,被大皇子安排在一處別致的府邸。
看似悠閑,其實他這是被看管起來了,他就知道,大皇子不會這么輕易相信他的。
只不過看皇上那副模樣,恐怕時日不多了,這個皇城,很快就熱鬧起來了。
就當看場免費的大戲吧。
為了能洗脫秦鶴然的嫌疑,白霂秦一直在查著這事,可除了死的那幾個匪徒之外,沒有任何線索。
而秦鶴然也不知怎么,也不肯搭理他。
“秦鶴然,你別總對我拉著臉行不行?”
最近白霂秦天天往太后宮里跑,可秦鶴然對他總是愛答不理的,他就知道,當時他在清露寺說的話讓她介懷了。
秦鶴然放下佛經,拿起白書卷寫到:奴婢不敢對殿下拉臉,只是奴婢在受罰中,多有不便,請殿下恕罪。
白霂秦愣了,自從與秦鶴然相識以來,她從未這樣疏離的稱呼自己。
“我知道那天在清露寺的話讓你生氣了,是我的錯,你別這樣對我好不好?”
嗯,有錯就改還是好男人,白霂秦扯著秦鶴然的袖子:“我那不是看皇叔打你的主意才胡說的嘛。”
秦鶴然看了一眼白霂秦,胡說的嗎?若不是心里這樣想,又怎么會脫口而出呢?
她寫到:奴婢身份卑微,怎敢生殿下的氣,奴婢還要替太后娘娘抄佛經呢,殿下請自便吧。
看到這行字,白霂秦有種想打自己嘴的沖動,怎么就能說出這樣的話來呢?
“若我娶你為妃,是不是就能證明我的心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