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和郡主的臉都扭曲了,本想著能讓秦鶴然出丑的,卻不想自己才是那個小丑。
“誰說你贏了?”清和郡主驕傲的抬起頭:“分明就是我贏了,敢問清云縣主彈的是何曲子?我怎么聽不出呢?而且這曲子雜亂無章,毫無動聽之意。”
秦鶴然又笑了:“你聽不出不代表沒有這曲子吧,難道清和郡主沒有聽過那句話‘山外有山,人外有人’嗎?”
“這曲子啊,就好比人一樣,有儒雅隨和的,也有粗狂不羈的。誰規定琴一定要優美動聽呢?”
清和郡主張了張嘴,卻無法反駁,只聽見秦鶴然還在說著:“郡主這琴彈的無可挑剔,只不過缺少了感情,就好比一個學子能將先生教的書一字不差的背誦出來,卻顯得生硬。”
“你……”清和郡主滿臉通紅,好半天才憋出一句話:“你一個山野村姑,懂琴嗎?”
“我懂不懂,郡主可問問在場的人,我想在座的也有不少懂琴的人吧?”
白霂秦看著巧舌如簧的秦鶴然,無聲的笑了笑,他之前怎么沒發現秦鶴然這般牙尖嘴利呢?
不過他喜歡她這幅樣子。
問就問,清和郡主就不信了,她可是皇城的郡主,這些人還能不給她面子嗎?
“你,說說,本郡主的琴藝與她的相比,誰更勝一籌?”
清和郡主隨意指了一個官家小姐,那小姐站起來道:“自然是郡主更勝一籌了。”
清和郡主又問了幾個,得到的答案都是一樣,她沾沾自喜的看著秦鶴然:“看吧,大家的耳朵都沒問題,這次比試是本郡主贏了。”
“是嗎?”秦鶴然看著被清和郡主點名的那幾個小姐,她們縮了縮脖子不在言語。
“清和,不要在無理取鬧,阿然如今是我未過門的王妃,我不允許你這樣咄咄逼人的對她。”
白霂秦拉住秦鶴然的手,不想讓她在和清和郡主掰扯下去。
秦鶴然卻拍了拍他的手背道:“白霂秦,你既然誠心娶我,那我會向世人證明你的選擇是對的。”
“既然要問,那我也來問問吧。”
秦鶴然看了一圈在場的人,走到一個看似武將的官員面前問到:“大人,請問您從我的琴聲里聽到了什么?”
“縣主,老臣是個武將,可不懂什么琴,不過我卻聽到了萬馬奔騰之音,仿佛看到了洪水咆哮之勢。”
秦鶴然也問了幾個文官,得到的也是說秦鶴然的琴聲激情澎湃,而清和郡主的真的如秦鶴然說得一樣,僵硬毫無感情。
就連皇上也開口說秦鶴然更勝一籌,可清和郡主不服氣,說道:“我們二人風格不同,不如清云縣主彈一曲旋律柔和的曲子,這樣才能做比較。”
秦鶴然就知道清和郡主不會這么容易就認輸的,她重新坐回到琴前面,手指撥動了幾下琴弦,道:“若我彈奏出柔和之曲,不知郡主是否也要彈奏一曲慷慨激昂的曲子,這樣做比較不是更為全面?”
語畢,秦鶴然的手指一刻也不停的開始彈起來。
“清云縣主這琴技可真是出神入化啊。”
有個喜愛琴的夫人開口:“從這琴聲里,我竟是看到了皎潔的月光下,一妙齡女子翩翩起舞的景象。”
“夫人說得不錯,這曲子正是月光下的鳳尾竹,講述的就是妙齡女子借著月光起舞的故事。”
清和郡主還想說什么,清王開口呵斥她:“清和,不可胡鬧,還不回來?”
清王以為這次比試清和郡主是穩勝的,卻不想她竟然輸給一個山野丫頭。
“父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