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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看什么呢?”蕓惠子笑著。
“額,沒有,沒有。”
蕓惠子撩動著頭發,她冰雪聰明,又怎能猜不透秦俊清的心思。
“最近還好嗎?你是不是和那個人快要結婚了。”兩只手放在沙發的扶手處,相距不足10公分,卻似隔著天涯海角,而沒有勇氣握在一起。
“啊,沒有!”秦俊清的答案很干脆,他偷偷用余光看了一下蕓惠子,然后低下了頭,“其實自你走后,我選擇了進入公司底層鍛煉,一個人隨遠洋巨輪在海上漂泊了兩年多,所謂的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也漸漸隨風而逝。”
秦俊清突然捂住了臉,去掩蓋浸滿淚花的雙眼,然后他再也控制不住自己,壓抑幾年的感情積蓄如同找到了宣泄口,這個男人一時間泣不成聲,“惠惠,我對不起你。”
其實當初是秦俊清的母親不同意他們兩個在一起,他母親是共和國忠烈之后,祖父曾被J國的入侵者殘害,所以他母親聽說蕓惠子有一半J國血緣時,就死死不同意這門親事。
終于在他們決定訂婚的時候,矛盾激發,秦俊清的母親以死相逼,讓秦俊清和一位高官的女兒訂婚,不準蕓惠子踏入秦家的半步。
傷心欲絕的蕓惠子被母親帶回了J國,而秦俊清也在一怒之下選擇了離家出走,在一艘遠洋渡輪上干起了水手。興許是他聽說了蕓惠子去了大洋彼岸,所以才選擇沒日沒夜的漂泊,望祁還能相遇。
后來蕓惠子回到共和國,幾經周折打聽到了秦俊清的消息,不過他已經不叫秦俊清了,而是改名為秦嶼云。她沒有去打擾他的生活,只是每天在這個小酒吧里彈著思君念君不見君的曲子。
其實,她一直以為,她走后,秦俊清就和那個女孩結婚了。
就像一直以來,秦俊清以為她也已經嫁為人婦了。
直到蕓惠子萬般無奈下試著撥通了那個號碼。
當她發現這個男人哭的像是一個做錯事的孩子一樣的時候,她才徹底明白原來一顆心可以一直愛的很久很久。
她也淚眼婆娑,緊緊抱住了眼前的這個人,生怕下一秒他就會突然消失不見。
屋外走廊,阿珵像是一位歷經漫漫紅塵的掃地僧,笑容欣慰,悄悄關緊了門,熄滅了走廊里的燈。
后院偏房,寧安坐在院子里的涼亭下,抬頭望著天幕之外的那輪毛毛的圓月,心緒萬千。
他知道今天之事是絕不會善后的,可能等不到天亮這里就會被宋子瑜的人包圍。如果不考慮其他人,他還是有辦法脫身的,但如果宋子瑜的人找不見他,必然會把怒火撒在洣脂身上。
還有玫玫小姐,她還能躲過幾次?
寧安起身,平躺在一條吊索上,頭枕雙臂,隨口念道:“昨夜西風凋碧樹。獨上高樓,望盡天涯路。”
忽然,“二十四橋仍在,波心蕩,冷月無聲。念橋邊紅藥,年年知為誰生?”
寧安側目,阿珵立于明月中。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