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麻桿鬼身上潰爛的血斑,你就知道違禁藥品有多么害人了。
“果,果兒,你來了,我不是做夢吧。”麻桿鬼睜開眼睛看到了倪果兒,兩只干澀的眼睛涌出了淚水,他想抬手摸一下自己的女兒,可惜當看到手上潰爛的血斑的時候,馬上縮了回去,喃喃自語:“爸不干凈,別弄臟了你的臉。”
倪果兒沒有說話,也沒有哭泣,就這么看著麻桿鬼,而麻桿鬼一直不停的在說話,從小時候講起,不過他的聲音越來越弱,到最后的時候,急速的咳嗽了一幾聲,吐出大量的血痰。
“浩,浩哥,你答應過我,照顧好我的女兒,我知道你是好人,你不能騙我啊。”麻桿鬼知道自己馬上要死了,于是雙眼緊盯著我,仿佛如果我失言的話,他會變成厲鬼來找自己。
“你女兒我會替你照顧好,放心吧!”我說。
“謝……謝!”麻桿鬼艱難的說了一聲謝謝,隨后扭頭盯著倪果兒,滿臉都是懊悔和不舍,幾分鐘之后,他閉上了眼睛,腦袋砰的一下落在地上,四肢癱軟,死掉了。
其實麻桿鬼捅趙康德的時候就吊著一口氣,泥鰍抓他的時候,還揍了他一頓,算是徹底打散了他吊著的那口氣,本來也許還能撐幾天。
從見面到麻桿鬼死掉,倪果兒一句話都沒有說,一滴眼睛都沒有流,就那么靜靜的看著麻桿鬼在她眼前慢慢的斷氣,我不知道這孩子以前經歷過什么,不過以后絕對是一個狠角色。
稍傾,倪果兒站了起來,我招呼泥鰍和陶小軍兩人抬著麻桿鬼的尸體出去埋了,并囑咐他們兩人挖深一點,山神廟里藏著鐵鍬和鎬頭,還是大哥韓勇藏的,不知道他在這里殺過多少人。
倪果兒走到我面前,盯著我問道:“你準備怎么照顧我?給我錢?還是騙他玩?”
我盯著她看了一會,說:“二個選擇,第一,我給你五萬塊,讓你自生自滅;第二,我給你一個家,你想上學,我供你上學,你想工作,我想辦法給你找一份工作,如果你想混江湖,那更簡單,我就是東城忠義堂的老大。”
雖然倪果兒以后可能是一個狠角色,但是那也要成長起來,我不想強迫他,混江湖久了,越來越相信緣分,所以給她兩個選擇,如果她選擇跟自己的話,我準備將她好好培養一下。
“我跟你混!”沒想到倪果兒根本沒有多想,直接開口說道。
“跟我混可不是那么簡單,我們忠義堂不收廢物,現在有十七名跟你差不多大的孩子正在接受特訓,你如果能挺下來的話,才能成為我們忠義堂真正的,愿意試試嗎?”我盯著倪果兒問道。
沒想到她嘴角露出一絲冷笑,說:“從小到大我吃了多少苦,受了多少欺負,都已經記不清楚了,一個小小的特訓又有什么。”
“好,有志氣,希望你參加了之后,還能說出這樣的話。”我對她伸出了大拇指說道。
大約半個小時之后,泥鰍和陶小軍兩人鼻青臉腫的回來了,我盯著兩人看去,疑惑的問道:“這是怎么了?碰到野獸了?”
“沒!”兩人同時搖了搖頭,隨后目光里都露出了敵意。
看到他們兩人目光里的敵意,我算是明白了,肯定是打過了,于是笑著問道:“誰贏了?”
“哼,我怕傷了他,不好跟浩哥交代,只用了半成的力量。”泥鰍搶著說。
“我呸,老子只用了一成的力量。”陶小軍嚷道。
一瞬間,兩人相互瞪了起來,眼看著又要干一架。
“行了,我給你們兩人相互介紹一下,泥鰍,山西通背拳傳人,陶小軍,正宗韓式八極拳傳人。”我說。
兩人相互瞪著,都沒有說話,看樣子是不對脾氣。
“泥鰍,你出來一趟。”我把泥鰍叫到了山神廟外邊,拿出打開一張雨靈的相片給他看了看,說:“這是我小姨子,現在他就在趙康德的身邊,你一邊監視著趙康德,一邊暗中保護她,明白嗎?”
“嗯!”泥鰍點了點頭,說:“浩哥,那我先走了。”
“去吧!”
泥鰍離開之后,我折返回山神廟,對陶小軍問道:“怎么,沒打贏?”
“哼,我只是不想傷他。”陶小軍冷哼了一聲。
“他功夫怎么樣?說實話。”我問,自己一直不知道泥鰍功夫到底如何,今天他跟陶小軍打一架,正好問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