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違心的點了點頭,說:“我當然相信宋大美女的話。”其實內心深處卻在想著:“信你就見鬼了。”
自從走上這條路之后,我雖然看起來成熟了很多,但是這種人們標榜的成熟,在若干年之后想想,也許此時此刻失去的更多,人生短短幾十年,真得應該跳出現有的格局和規矩,以及人們普遍的價值觀和人生觀,活出真正的自我。
天真,難道不是人生的體驗嗎?純真,沒心沒肺的真正快樂的大笑,難道不也是一種生活嗎?為什么非要成熟?
我和宋曉曼兩人各自帶著面具,慢慢的喝著酒,說著違心的話,互相之間打探著各自來省城的目的。
“我在省城有一個項目,過來看看,順便跟領導聯絡一下感情。”宋曉曼說。
撒謊的最高境界就是九真一假,而宋曉曼就達到了這種境界,她說的話滴水不露,聽起來讓人非常的相信,但是最重要的東西始終沒有泄漏,基本上一晚上都在說廢話。
最后我們兩人廢話說多了,再加上喝了不少酒,說著說著兩個人便都閉上了嘴,不再出聲,而是默默的喝酒,因為誰心里都清楚,彼此之間打探不出真正的東西。
“喂,問你個事。”大約沉默了六、七分鐘之后,宋曉曼突然扭頭看著我說道。
“什么事?”我盯著她問道。
“如果那天我落魄的跑到你那里,求你的收留,你會幫我嗎?”宋曉曼突然非常認真的對我詢問道。
我本來隨口就想說:“當然收留了。”然后吧啦吧啦說些漂亮話,但是當我看到她眼睛里那一份認真的時候,到了嘴邊的漂亮話卻生生的咽了下去,思考了大約十幾秒鐘之后,很一種低沉的聲音回答道:“如果真有那么一天,我不保證會竭盡全力幫你,但是至少不會看著你死在我的面前。”
我說完之后,宋曉曼沒有回應,而是兩只大眼睛真愣愣的盯著我,大約盯了有半分鐘,把我盯得有點發毛了,她這才突然笑了起來,說:“開玩笑呢,你還當真了。”
“呵呵!”我尷尬的笑了笑,心中暗道:“王強啊王強,你面對美女就會自作多情,人家跟市里、省里領導的關系,還不比你強上百倍,那都上在床上培養出來的感情,這輩子怕是都求不到你頭上。”
“走了!”宋曉曼將杯子里的酒一飲而盡,瀟灑的拿起她的包包離開了,不過走了二步之后,她突然扭頭看了我一眼,眼睛里再次露出那種非常認真的表情,說:“謝謝!”
這聲謝謝讓我莫名其妙,反應過來的時候,宋曉曼已經消失在酒吧絢麗多彩的燈光之中。
晚上十一點半,我喝得有點醉,腦袋暈乎乎,好不容易才回到房間,澡也沒洗,直接躺在床上睡了過去,不知道睡了多久,耳邊好像手機鈴聲一直在響,感覺仿佛響了一萬年,永遠不會停止似的,于是我終于迷迷糊糊的睜開了眼睛,伸手到處摸手機,終于摸到了,閉著眼睛按下了接聽鍵:“喂,誰啊?”
“浩、浩哥,大事不、不好了。”電話另一端傳來郝承智結結巴巴的聲音,一聽就喝大了。
“什么不好了?”我迷迷糊糊的問道,腦袋其實根本沒有清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