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你讓給她。”
“那答案呢?”
楚垣夕面色很平和,但眼神很堅定:“經過激烈的思想斗爭,我的答案一直都是——絕不。”
“呵,男人……”朱魑故意鄙視的一扭頭。
“被人鄙視也好,或者誤解也好,我楚垣夕要做的事情,不能被感情所束縛。創業者不止是承擔著自己一個人的成功或者失敗,還承擔著投資人、合伙人和員工的。沒有當仁不讓的決心和擔當,不可能成功,只會辜負員工為我付出的汗水。”
這一刻,朱魑第一次感覺到楚垣夕與眾不同,不是能力上的強弱,也不是說話時的感染力,而是眼界,還有心。
然而她不知道為什么,覺得有些“不服氣”,她也不知道是哪不服氣,哼了一聲,問:“你不感到幸運?”
“哪方面的幸運?”
“假如我今天沒來,沒上火車,現在沒在你身邊,接房詩菱的微信,你不后怕?你可能連開口的機會都沒有了。”
“不怕。”楚垣夕扭頭,直視朱魑三秒鐘,然后才說:“你會選擇我。”
朱魑被楚垣夕盯得有些赧然,一邊扭頭看窗外,一邊問:“那你現在還想不想找房詩菱再續前緣?”
“想啊,這種想法早就變成折磨我的負擔了,這種負擔可能需要半生去化解。”
“切,說的還挺文藝。”朱魑有些得意,“我看你這么多年也沒什么長進啊,想,就去表白啊,她現在可是單身哦。”
“啊?”楚垣夕遽爾抬頭,“她不是訂婚了么?”
“哇塞,你不知道?”朱魑突然變得很興奮的樣子,“你沒加過她微信?”
見楚垣夕再次點頭,朱魑立刻說:“你可夠靦腆的,要不要我給你個微信名片?”
“到底怎么回事?”楚垣夕的淡定神功終于破功了……
“房詩菱和高站長解除婚約的事鬧的很大吧?那段時間倆人的公眾號各掉了一票粉絲的,你一點都不知道?我給你看看她朋友圈。”朱魑一邊說著一邊打開微信,結果發現人家早把這些刪光了。
朱魑翻朋友圈的時候楚垣夕一直沉默。其實他的心里比他嘴上說臉上表現出來的要掙扎得多。
原世界中他成為飛豬之后一直克制著自己,克制著不去碰房詩菱,因為在他的事業起飛之前房詩菱就已經和人訂婚了。他害怕自己,害怕自己作惡,破壞了心中完美的符號。十多年過去,不知不覺,房詩菱在他心里已經從夢中情人進化成一個圖騰,一個符號,他不想破壞這份美好。
為了自己糾結的內心,他甚至把和房詩菱有關系的人際圈都刻意疏遠了,刻意不再接納她的消息,但是,不代表他不想她。
許許多多個夜晚,流光百態的后宮團,他內心的空虛不是變小了。一個人的單相思,經年累月積攢起來就像堰塞湖一樣,無論換多少床伴也得不到真正的宣泄,反而想的更慘烈。
得不到手的最珍貴,但道德的壓力又變成強大的自我束縛,把自己整得內傷。
但他萬萬沒想到,房詩菱居然解除婚約了?楚垣夕發現自己腦子里又翻漿了,如果人有修仙里的“識海”的話,現在他的識海肯定巨浪滔天。自己穿越之后義無反顧的選定自媒體,根本原因是不是并非分析來分析去的那么多原因,而是因為知道在原世界中房詩菱也搞自媒體?
他深深的吸了一口氣,讓空氣充滿胸腔。肺漲的很難受,撐得很疼,但分潤走了頭蓋骨中的痛苦,絲絲舒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