字面上的解讀是完全沒意義的,工作多年,在自己的方法論中,這都是必須實操一次才有可能掌握的東西,問題是怎么開始?而對面這個年輕人,他不但早就開始,而且已經賺了大錢了。這一刻,邢工以不符合年齡的敏銳,思考到一個關鍵問題,于是立刻問:“楚總,你說,《稷下學宮》能不能形成IP?”
這個問題出乎楚垣夕的意料,但是值得回答。
他不得不中斷腦海中思考的小康相關的問題,換臺切頻道,切入到泰山臺這邊來,然后緩緩的說:“養IP很費時間也很費錢。巴人的IP是有趨勢紅利才養起來的,費錢的部分讓抖音這些平臺來承擔了,我們吃了紅利。《稷下學宮》的話,如果沒有什么紅利的話,想要形成一個能持續賺錢的IP,恐怕需要很久很久,而且投入極為不菲啊……”
邢工完全沒想到楚垣夕是從錢的角度**裸的進行回答,心說不愧是商人,拳不離手曲不離口,把他思考的那些文化啊、氛圍啊、明星之類的統統比下去了。
時間久投入高,但是,如果做成了呢?一瞬間,他日漸衰老的腦海中冒出許多念頭,不過終歸還是一聲嘆息,算了,不去想它,先把本來的目的達成吧。
想到此處,邢工沉吟片刻,說:“行吧,你這10集的臺本無論從質還是量上來說都已經遠遠超出我的預期了,我覺得沒問題。具體的條件,你跟小許談一下吧。關于控盤問題我表個態,臺里可以只占四成,但是宣傳上要采用一個柔性的說法。”
楚垣夕做了這么多工作之后終于等到這個水到渠成的答復,不禁心有戚戚焉。原先給房詩菱設計了三把大閘刀,這是第一刀,并且感覺她應該是過不去的,現在看來當初真是用力過猛了。當初為什么用力那么猛呢?還不是氣得?現在想想,完全沒必要怒火攻心嘛,多大點事……
“宣傳的時候不宣傳這一點就完了,我是個商人,只看重實際,這些不重要。”楚垣夕說話間看了眼許彥平。許彥平平靜不下去的外表掩飾不住內心的激動,因為邢工讓他談意味著后面正式接手的就是他,衛寧慘遭KO。
只聽楚垣夕接著說:“另外那個冠名的事情,我來做的話,冠名費不會少于5000萬,這個等雙方商務談的時候加進去就行了。不過,《深夜畫廊》那邊臺里打算怎么處理?”
許彥平一撇嘴:“讓衛寧去處理唄。這臺本水的,邢工都親自過目過了,別提了。”
楚垣夕心說衛寧不是邢工愛將嗎?你這么當面落井下石合適嗎?
沒想到邢工長嘆一聲:“唉,這個衛寧啊,竟然想讓臺里通過《深夜畫廊》的稿子,隨便對付一下,這能對付的過去嗎?省里領導怎么看?部里領導怎么看?怎么上會?怎么給廣大觀眾以交代?我們就完全不要臉了啊!也不知道他是怎么想的!”
楚垣夕直到這時才一臉懵逼,心說什么什么?怎么還有省里和部里領導的事情啊?怎么還要上會啊?你們這是鬧的哪出?
只聽邢工說:“既然楚總這么大方,那我也保個證,《亂世出山》的劇,播放絕對不會出問題,這個片現在各方都寄予厚望啊,說是架構方式開了時代的先河,我可是相當期待成片。”
楚垣夕相當迷惑,為什么您會看好這個劇呢?我自己都沒譜啊。按計劃,九月份這個劇就要殺青了,到時候是騾子是馬就要見分曉,張咚咚您可千萬別玩砸了啊!
很快,聊過閑篇之后兩人告辭,楚垣夕和朱魑送到公司門外,往回走了兩步發現朱魑站著沒動,似乎在發呆。
楚垣夕一回身,從側面看了看朱魑,發現她真的是在發呆想事,這可太罕見了。他剛想手機抓拍一下,忽聽朱魑幽幽的嘆了口氣:“老阿姨死都玩不過你啊……”
“我這幾百億的體量碾壓她,她怎么可能玩的過我啊?”
“說的也是,可是我沒想到你的心可是夠硬的。”朱魑也轉過身,兩人四目相交,發現楚垣夕一點負面情緒都沒有,既無囧色,也沒有因為心太硬而內疚。“老阿姨說她負無限連帶責任抵押房產應該是真的吧?”
“那得看她怎么處理和鄭德的融資,噢,也許還牽扯到以前的融資,塌縮的時候很多不是麻煩的事情都會變麻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