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她真的要無家可歸了?這也是你設計好的?”朱魑說話間一陣恍惚,仿佛看到了房詩菱在高歌中走上末路,看到了自己多年維系的友情毀于一旦。
“絕對沒有。”楚垣夕無奈的說:“我可沒想到她這么急功近利,都簽了這么蠢的對賭協議了還把房子抵了。”
抵房子這事楚垣夕也是后知后覺,因為并不在鄭德的融資協議里,是房詩菱負了無限連帶責任之后的連鎖反應。
只聽朱魑問:“但是她除了抵房子還有什么好辦法嗎?”
“當然有,她融資的技術不行怪誰啊?她就不應該盯著杜爽融資,天朝那么多投資機構呢,陌生的機構她一家一家拜訪過去不就完了,總有投給她的吧?非找認識的人給她融。”
楚垣夕面不改色的說著,不過這話就很違心了,因為理雖然是這么個理,但他早就算定以房詩菱的創業經驗,99%會去找杜爽。她要是肯去拜訪陌生的投資機構一家一家推過去,她去年就融到資了。
朱魑又嘆了口氣,不知道是因為無從判斷楚垣夕所說的話是真是假,還是因為房詩菱積小錯為大錯。“那然后呢?《深夜畫廊》就該歸鄭德了?”
“不知道啊,這是鄭德的事情,他們肯定選個自己利益最大化的方式處理吧。”楚垣夕很輕松的說,“再說《深夜畫廊》現在能值多少錢?也許會轉賣給咱們?”
朱魑頓時眼睛大睜:“窩靠!你還真有打算趕盡殺絕啊?”
“這不叫趕盡殺絕。勝利者為所欲為,我要是想趕盡殺絕,就把《深夜畫廊》買過來,然后注銷掉。這才叫趕盡殺絕。”楚垣夕說著,看到朱魑瞬間悵然的表情,呵呵樂了一聲,“你也別生氣,從她搶項目的時候就化友為敵了,或者從來也不是友,這是她的選擇。怎么對朋友,怎么對敵人,你必須分得清。”
“可她不是你夢中情人嗎?”
“我必須忘掉這一點。而且,夢中情人也不能構成阻止我的理由。”
“所以說你鐵石心腸一點錯都沒有啊。你有沒有不忍心過?或者有沒什么別的情緒干擾過你?”朱魑似乎很難過,而楚垣夕偏偏不知道她在難過什么。
他搖了搖頭:“當然有了,我到現在都想跟她上床。”
朱魑猛然回頭:“那她現在跟你上床你會救她嗎?”
“不會,我會給她十萬。”
“那不就跟于婭楠一樣了?難道老阿姨在你心里就跟于婭楠一樣?”
楚垣夕的嘴角上翹:“于婭楠是頂級的。價錢可以商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