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猶豫的看了一眼富江,“還說要見見您的客人。”
“肥豬”文太皺緊眉頭,隨后舒緩,“也對,獨眼瞎子進去了,他肯定猜到是我們的手筆。”
他帶著富江快步下樓。
雖說同為暴力社團的小頭目級別的人,但山田皮人的實際地位要比他高上不少,特別是這里還是歌舞伎町。
單間內,山田皮人倚靠在沙發上,一個人占了三個人的位置。
“哼,禮帽黑衣人,我就知道。”
“嘿嘿,皮人叔,大駕光臨啊,怎么也不通知一聲,我好停業做好準備來迎接啊”
文太滿臉堆笑的搓手迎了過去。
山田皮人也不搭理他,兩只小眼睛緊緊凝視著富江,不停往嘴里塞東西。
“你知道我們”富江坐在了另一張沙發上。
皮人用油膩的手掌掀起了衣服,露出了肚皮上的一排彈疤。
“你們的人干的,那是十年前,我還敢打敢拼,結果成了新刀的磨石。”
皮人從挎著的小包里抓出一把牛肉干堆在桌子上,一塊塊撕開包裝。
“一個金毛的半大小子,看著挺青澀的,但心思可真夠狠毒,要是他也來了,我倒是想見見。”
富江想了想,只找到了一個符合形象的,十年前的卡莎薩也差不多是個半大小子。
“他死了。”
“死了死得好。”皮人粗壯的脖子帶動大腦袋低下,兩眼怔怔的看著一桌的牛肉干。
“總動刀槍的人,注定會橫死街頭,這就是規矩,是定理,他教會了我這個道理,可是沒人去教他。”
文太一咧嘴,“怎么皮人叔你不會被掃了一梭子掃出感情了吧”
“不管什么年代,年輕人死去,都不是讓人高興的事,年紀大的先死,年紀小的后死,一直是這樣的。”
皮人兩手捧起堆在桌子上的牛肉干,塞進了嘴里。
他起身往衣服上抹了抹油,晃晃悠悠的走到門口,然后看了一眼富江。
“看到你,我就確信了,禮帽黑衣人永遠不懂得收斂,他是這樣,你也是如此,我想看看你什么時候會死。”
富江身體微微后倚,“年紀大的先死,年紀小的后死,一直是這樣的。”
“哼。”山田皮人從門框擠了過去,“我認可你們在歌舞伎町中有立足之地。”
說完后他晃晃悠悠的就走了。
文太摸了摸腦袋,“他什么意思向我們表達友善沒必要啊。”
富江若有所思的起身理了理風衣的衣擺,沒有回答文太的疑問。
接下來的兩三天,富江都在跟著文太學習怎么管理牛郎店,處理各種事宜。
而藍色貓咪這家牛郎店的歸屬權,也到了富江手里。
他簽下了名字。
“好了,現在你也是大老板了。”文太踮腳拍了拍富江的肩膀。
“一家小小的牛郎店,大老板”富江不屑的撇嘴。
歌舞伎町這類行業競爭這么激烈,大牌的牛郎他手下一個都沒有,這能賺到多少錢
這段時間富江也是經常在店里逛,客人雖然說不上少,但和住吉會的那幾家肯定是沒得比。
而且消費水平也大不相同。
“別這么不滿嘛,錢還是很好賺的,只要你想辦法弄一些大牌的牛郎過來,你的錢就嘩嘩的來啊。”
文太擠鼻子弄眼的,但就是不說他這家店的真實收入是多少。
不過富江的要求也不高,能讓他養得起車,住得起房子就行了。
只要不是虧損的負收入,那一切都好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