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看了眼年份,與南茜告知亞力勞力公的真名是同一年。
大概南茜就是以此來和亞力協商,讓亞力處理掉那只魔鬼。
這樣就合理多了,富江原本還奇怪亞力為什么會吃力不討好的去對付勞力公這種聽起來就很麻煩的危險角色。
原來是為了錢,那沒事了。
這真是自己的便宜爺爺嗎怎么感覺比親爺爺都親,雖然富江也沒見過上輩子的親爺爺。
不過富江又發現了新的問題,那就是因為南茜提高的情報不完整,導致亞力受到了損失。
兩人似乎因此鬧掰了,亞力奴役勞力公之后,還說要踹掉南茜,和勞力公聯手。
那資本家的錢,是不是莫得了
富江翻到了相冊的下一頁。
衣冠楚楚的亞力手上拿著一沓票據,兩腿搭在辦公桌上,辦公桌的另一側,是坐在那里點錢的南茜。
“1932年,和南茜聯手搶了資本家的產業,開心,南茜,你是最棒的,我的摯愛”
勞力公實慘。
不過更慘的是應該是資本家,因為在相冊的下一頁富江看到了亞力和女皇的合照。
下面的標語是說他還了火炮錢。
考慮到這和坑死資本家事件發生在同一年,富江大概猜得到亞力是用什么方式還的錢。
利用那個資本家的名義進行借貸,把錢騙光還不夠,連著信譽價值也要一起榨干。
這叫什么“吸血鬼”終被吸血
亞力和富江相比,似乎更純粹,更加危險和邪惡。
不過干得漂亮,那個年代的資本家,可是連掩飾都不屑于掩飾的惡魔。
相冊越來越靠后,富江看到了鬼聻小時候的照片,之后又看到了自己小時候的照片。
還有不少琴酒的照片,從角度來看,全都是偷拍。
不知道亞力是如何掩飾那個年代相機的閃光燈的。
“琴酒,你上學的原因是因為書房里有很多你看不懂的書”正翻相冊的富江突然問道。
“你怎么知道”琴酒先是一怔,然后看了眼富江手上的相冊,“嘖,我不知道這有什么值得紀念的。”
“是啊。”富江合死了相冊,將相冊收進了物品欄。
琴酒的嘴角垂了下去,該死,他本來還想趁富江睡了之后看看里面的內容的。
“時間差不多22點了吧。”富江坐在床上,像驅趕小狗一樣向琴酒甩了甩手,“我要休息了。”
用完就丟
琴酒利索的邁步走向門口,帶動冷嗖嗖的風,在門檻處停步。
“祝你整夜無眠。”
厚薄適中的黑曜石門被關上,并沒有發出太大的摩擦聲。
門板下方應該墊了能減小摩擦的布料之類的東西。
富江嘴角微微變化出了一絲不明顯的弧度,用手掌按了按鋪好的床墊和被褥,冷笑出聲。
愚蠢的琴酒,因為閑的沒事而鋪好了床,卻做了他人的嫁衣。
身為別館的合法繼承人,富江當然有著睡在主臥的權利,怎么會住在還沒鋪好被褥的客房呢
哪怕只是鋪床的勞動力,能白嫖來也是好的,因為白嫖的東西,永遠都是最香的。
有誰能拒絕白嫖的誘惑呢
午夜時分,富江漆黑不帶有一絲色澤的雙眸直直的凝視著天花板上的吊燈,看上去已經睡著。
直到他那直勾勾的眼珠子轉動了一下。
他翻身坐起,將被子掀到一邊,然后將腦袋放在被子上,雙腳搭在床頭柜。
半小時后,他再次坐起,臉色十分陰沉。
“糟了,水土不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