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拉斯大師,你是怎么知道我是泰蘭提爾老師的弟子呢?”
“你以為那個老家伙成天埋頭研究就當真默默無聞了?劍灣的施法者有幾個是認不出你袍子上的高籬堡徽章的?更何況是我。”
一拍腦袋的張元這才想起,自己當初哄騙瑞克和莫蒂上賊船時特意佩戴的徽章一直都沒摘下來。
“說到這個,哼哼,泰蘭提爾那家伙還是跟以前一樣老古板是吧?”聊開了的加拉斯混沒個正形,一邊挖鼻孔一邊說道:“他當年就相當保守,這也顧忌,那也慎重,老了之后我估計這毛病更嚴重。”’
這話說得。。。
雖然張元覺得其實也有那么一點道理,但還是忍不住維護自己的老師:
“”奧術之路本就兇險艱難,走得快未必就走得遠,謹慎保守一點并無不妥啊。
“嘖,我不是說他謹慎有錯,畢竟,沒學會跑就想學飛么?”先是解釋了一句,隨后糟老頭的話風又是一轉:
“一開始學習理論規則打基礎確實有必要,但是不能被這些條條框框給束縛在地上,過于教條地施放學習這些法術,就難免陷入知其然不知其所以然的怪圈。”
“不論是神術亦或是奧法之道,這些法術標準模型都只是其力量的一種具現方式,但其核心本質遠非局限于此,強者駕馭力量的本源,規則也不過是對他們手段的膚淺描述。”說到此處的加拉斯全無適才的不羈,臉色肅穆中甚至帶著些許神圣。
“泰蘭提爾執著于這些表象和所謂界限太久了,要是不能看破這一步,只怕他要踏上傳奇之路還有得熬。”
“喏,這個給你。”張元趕緊遞上一個小玩意。
“通訊水晶?你想干嘛?”
“您老趕緊和我老師講兩句,看能不能點撥一下他,我也好多個傳奇法師弟子的身份。”
聞言的加拉斯大大地翻了個白眼,望向張元的眼神如同看著一塊不可雕的朽木:
“我就是這么一說,每個走到極道領域的人都是獨行者,哪里有那么容易被他人的言語勸動。”
“哦~”張元隨手收回了水晶,壯著膽子問道:“既然是各人有各人的道路,那閣下你又是憑什么斷定老師的處境?”
“我和泰蘭提爾上次見面就是去年的事情。”加拉斯放下煙斗站起身來,胡須飄飛,雙目不怒自威,“還是你以為我是那些街頭的游吟詩人?在這里和你胡吹大氣?”
這個外表邋遢落魄的糟老頭子擎住手杖往地上重重一頓,剎那間天地變色!
原本透過窗欞投射進來的晨光于此黯然失色,置身的這間普通臥房此刻恍若變幻了時空,成了林海荒原,那自然曠野的勃勃生機和天地間的蒼茫寂寥如狂瀾般呼嘯著沖刷著身處的這片空間。
而直面加拉斯·索爾特的張元更是連呼吸都有些困難,無形的空氣如同被凝固住一般,面前的這個老頭子在他的眼中,如同橫亙于前的巍峨崇山、參天巨木,又如自然意志的化身,接管了此方天地的至高權柄,有那刑罰決斷的偉力。
“就憑我,加拉斯·蒼穹之怒·索爾特,傳奇德魯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