氣急敗壞的海盜們選擇了用手中的弩箭和飛刀代替自己發言,可這一波各種投擲物組成的攻勢尚未臨身就被賊鳥一個閃身躲過,隨即直接就消失在了他們眼前。
并不具備什么殺傷性法術的絕望鳥對于朦朧術、隱身術、亦或是驚恐術這種保命和惡心對手的把戲倒是相當拿手。
下方連肺都要氣炸了的海盜們干瞪著眼,連瞪眼都找不到目標的他們只能對已經離遠了的月光薔薇號破口大罵。
摸了摸蠢鳥的頭,掏出條小魚干投喂以示獎勵,再看前方,船只已進入泊位,路斯坎,到了。
還未等張元的一只腳踏上岸邊,好客的路斯坎人便讓他見識了一番當地的風土人情。
“嘿,又是你們這幫無冬佬,停泊費用是三百金,概不還價。”
一個臉上贅肉橫生,頭上頂著飄逸的地中海發型的中年壯漢抱著胳膊走上前來,臉上掛著副愛搭不理的懶散表情。
“奧利弗,你最好別跟我玩笑,上個月都還只是兩百多金,現在怎么漲了這么多?”
女大副聞言也是怒了,這溢價不是兒戲一樣么?
“哼哼,我們路斯坎可比不上你們的無冬城啊,一到冬天還能反賺一筆,當然要湊點余錢嘍。”
對方有恃無恐,壓根不在乎阿瑪佛蕾的怨言。
不過說到底,對于整艘商船這三百金也就小錢,雖抱怨了幾句,見對方絲毫不退讓的女大副也只能咬牙掏錢。
然而麻煩并未就此打住,收了錢的奧利弗視線轉移到了邊上的迦南一行人身上,眼神中滿是審視和不懷好意。
“阿瑪佛蕾女士,不介紹一下這幾位么?來歷不明的家伙可不能隨便就混入我們的城市。”
“真是笑死人,你們路斯坎也好意思提什么來身份來歷,給我讓開,老娘沒心思陪你玩這套把戲。”
女大副冷笑連連,多次往返兩地的她哪里會信對方的鬼話,一只手都按在了腰間的刀柄上。
“路斯坎的確是為所有向往自由的勇士們敞開她的大門,但是對于某些可疑的家伙,嘿嘿。”
奧利弗沒有說下去,但那在女大副和張元兩人間來回巡視的目光卻說明了一切。
“相信你也不想把事情鬧大,畢竟這可是我們血帆幫的地盤。”
這下女大副也只能帶著歉意看向張元,沒想到是她對迦南小隊的關照引起了路斯坎人的注意。
對著阿瑪佛蕾做了個安心的手勢,法師的臉上并無什么狂躁郁怒之色,反倒是笑得一團和氣。
來到費倫的時日也不算短,再結合前世的見聞,張元清楚地知道,遇見這么個說是盡職盡責也好,或是有那么點芝麻綠豆大權力便要充分利用的攪風攪雨攪屎棍也罷,那實在是很正常的事。
對于這種跳上腳背的癩蛤蟆,直接一腳踩死固然舒坦,可臟了腳不說,還容易惹出麻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