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府,岑文本也是剛剛散朝,大夏皇帝生死不知,崇文殿的壓力就增加了許多,作為首輔大臣,岑文本不僅僅要頂住各方面的壓力,更是要維持朝廷的運轉。
“閣老,殿下來了。”外面的管家話音剛落,就見身后李景睿一臉凝重的走了進來,岑文本擺了擺手,讓管家退了下去。
岑文本面色平靜,指著一邊的椅子,讓李景睿坐了下來。在朝堂之上,他恪守君臣之道,但在自己的府邸,岑文本卻顯得很隨便。
半響之后,岑文本才說道:“說吧!發生什么事情了,讓你如此慌亂。”
李景睿低聲說道:“岳父,景睿恐怕是被人算計了。”當下將秦王府發生的事情說了一遍。
岑文本聽了面色陰晴不定,他沒想到李景睿給自己來了這么一下,這件事情的確是天大的事情,稍不留意,就會有傾覆之險。
“外面流言紛紛,有的說陛下戰敗,有的說陛下身死,但你我都知道,陛下就算是戰敗,但性命肯定是沒有問題的。只是世人卻不知道,在別人看來,陛下若是出了事情,那你繼位的可能性很大。所以從這方面來說,你的那些屬下做出這種事情來也很正常。”岑文本皺著眉頭分析道。
“一開始景睿也是這么想的,但在來的馬車上,景睿發現,這一切都顯得太正常的,正是因為這種正常,所以才讓景睿感覺到不正常。”李景睿雙目中寒光閃閃,最后化成了一聲長嘆,才說道:“可惜的是,景睿太心急了,將那些內侍都給殺了,不然的話,肯定能問出一點東西來。”
“你說的不錯,這一切都顯得很正常,可是太正常了,才顯得不正常,你的那種做法也不見得是錯誤的,作為監國,殺了幾個內侍,殺了也就殺了,陛下不會說什么的,只是,你殺的時機不對,只是會讓人理解為惱羞成怒,殺人滅口。”岑文本卻是顯得很平靜。
跟隨李煜這么長時間,也不知道經歷了多少風雨,見了多少陰謀,他已經很平淡的看待眼前一切,包括李景睿的事情。
“岳父,您認為這件事情是誰干的?”李景睿捏緊了拳頭。
“諸王、世家甚至李唐余孽都是有可能的,畢竟,你是秦王,是監國,是他們的敵人、對手,不對你下手,又對誰下手呢?”岑文本此刻臉上居然多了幾分笑容。
“岳父,您得給我想個辦法才是啊!我總懷疑這件事情已經泄露出去了,就等著爆發出來了。”李景睿見岑文本這個時候還有心思笑出聲來,頓時翻了翻眼,顯然對岑文本有些不滿。
“不是等著爆發,而是已經爆發了。這速度真快。”岑文本看著外面一眼。
李景睿望了過去,只見外面的岑府管家正站在滴水檐下,滿臉的慌亂之色。他頓時明白,這件事情已經泄露出去了,臉上頓時露出一絲苦澀來。
李景睿飽讀詩書,對歷朝歷代的事情知道的很清楚,歷史上像這樣的事情也曾經發生過,最后哪些人將會得到什么樣的結果,他也是知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