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屬下認為李三娘并不知道這件事情,甚至連李淵都不知道。”古春秋趕緊說道:“畢竟這件事情傳出去,會讓天下人笑話的。”
李煜點點頭,忽然對一邊的高福說道:“去,讓岑先生來一趟,加一個凳子,讓人上一碗八寶蓮子羹來,岑先生這段時間辛苦了。”
高福不敢怠慢,趕緊讓人去傳岑文本,自己親自讓廚房上了一碗八寶蓮子羹,一邊的古春秋心中卻很羨慕,能讓李煜如此重視,如此關照,這個岑文本還真有點本事,這樣的待遇讓人嫉妒,就算自己是李煜女人的祖父也沒有這個待遇。
“微臣見過王上。”岑文本來的很快,俊臉上隱隱可見疲憊之色,新朝即將開始,楊杲的登基大殿,歷陽官員和前朝留下來的官員如何分配,十郡之地如何處理,新得丹陽郡如何安排等等,都壓在以岑文本為首的崇文殿大學士身上。作為李煜手下第一大臣的岑文本日夜辛勞,的確很辛苦。
“先生,請坐,這是剛讓廚房上的八寶蓮子羹,先生這段時間辛苦了。”李煜指著一邊的八寶蓮子羹說道:“吃完了再說話。”
“謝王上。”岑文本心中一陣感動,有的時候一件小事就讓人感動,而不是高官厚祿。
等岑文本將八寶蓮子羹吃完之后,李煜才將袁紫煙傳來的信息遞給了岑文本,岑文本知道李煜找自己肯定是有要事,但沒有想到,居然是這樣扎手的事情,他掃了一眼旁邊的古春秋,見古春秋低著頭,看著面前的瓷碗,好像這個瓷碗和其他的瓷碗有什么不一樣的地方,頓時心中一陣暗罵。
“王上,不知道這個公子?”岑文本咳嗽了一聲。
李煜難得的老臉一紅,苦笑道:“李三娘常年不回大興,柴紹已經被人傷了要害,已經成了太監,這個孩子倒是我的。”
“此事,微臣認為,應該以王上血脈為主。”岑文本想了想說道。
“對,對。應該以王上的血脈為主。”古春秋在一邊聽了連連點頭。
“這件事情夫人知道嗎?”李煜卻沒有回答,而是對一邊古春秋詢問道。
“回王上的話,這件事情是從歷陽傳來的,夫人是最后離開的,屬下,屬下認為。”古春秋頓時一陣遲疑,他認為這件事情楊若曦已經知道了。
李煜嘆息了一聲,正待說話,忽然外面有一個內侍走了進來,雙手上捧著一封書信,高福趕緊迎了上去,那內侍低聲說著什么。高福連連點頭。
“王上,這是夫人派人送來的急件。”高福奉上書信,雙目卻掃了古春秋一眼,古春秋頓時坐立不安了,不用猜,這里面肯定是因為庶長子的事情了。
李煜打開書信,嘆息道:“夫人也認為應該以李家血脈為重,只是這李家血脈哪里有李家根基重要,武關是將士們用鮮血奪取的,就因為一個孩子,輕易的將武關讓給別人,這讓那些死去的將士如何心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