書房中,李煜也只是沐浴了一番,洗去了風塵,就召集了崇文殿的幾個大學士,五人坐在錦凳上,李煜看了五人一眼,岑文本年輕力壯,范瑾臉上有疲憊之色,袁紫煙風華絕代,倒是劉仁貴、張森兩人一臉的老態。兩人到底是年紀大了,加上新朝草創,事務繁多,壓在眾人身上的擔子很重,加速了衰老。
“在江南的時候,裴世炬和封德彝兩人都建議孤稱帝,等年底江南拿下來,也差不多是時候了。諸位跟隨我李煜起兵到現在,勞苦功高,也該是到了封賞的時候了。”李煜將岑文本呈上來的科舉報名冊放在一邊,笑呵呵的說道:“我大夏王朝爵位分為公侯伯子男五等,每等又分為三等,一等最高,一等公得封地五百里,二等公四百五十里,三等公四百三十里,暫時還沒有封地,以金錢計價,等攻克扶桑之后,就行封地吧!諸位暫時為三等公,免得等到天下一統的時候,孤沒有辦法賞賜諸位了。”
“臣等謝王上。”眾人聽了心中激動,終于到了論功行賞的時候,雖然暫時還沒有封地,但現在李煜已經說出來了,那就是金口玉言。
“世襲罔替,總比那些世家大族霸占萬頃土地要好。”李煜不屑的說道:“這些人都是小家子氣,成不了大事,這次江南虞氏倒是有點意思,毫不猶豫的將自己的土地獻了出來,孤是看不上那點土地的,但這種態度還是可以的。”
“王上所言甚是。”眾人連連點頭。有的時候,利益并不算什么,面子才是最好的。
“先看看兩個書院的吧!這段時間顏先生可是辛苦了。”李煜打開奏折說道。
“顏相時兄弟數人的確是辛苦了,修建書院、教授學生,還要邀請博士,十分辛苦。”范瑾點點頭,說道:“想臣等雖然辛苦,但總是在江都辦差,顏氏兄弟經常長途跋涉,臣認為,他們比臣等更加重要。”
“范先生的意思孤明白了,顏氏兄弟功勞孤記住了。”李煜聽明白了范瑾的言下之意,笑道:“告訴顏氏兄弟,日后自有封賞。恩,馬周、劉仁軌這兩個人是書院的尖子?”他皺了皺眉頭,馬周這個人倒是有些印象,至于劉仁軌卻沒有聽說過。
“正是,王上,這馬周是清河人,劉仁軌是汴州尉氏人,家境貧寒,是聽說王上開辦書院,千里來投。學習很刻苦,才學相當不錯。”范瑾趕緊解釋道:“就是郡中的一些望族子弟都比不上。”
“臣也曾見過這兩個學子,雖然有才,更重要的是不張揚。”劉仁貴也摸著胡須說道。他最喜歡的就是那些低調的人,認為這樣的人才是真正干大事的人,相反,那些生性張揚的人,反而不喜歡。縱觀崇文殿五個大學士,幾乎都差不多,都是謙遜低調的人。
“低調、謙遜,這樣的人才能經受富貴的考驗。”李煜打開奏折,果然看見有熟悉的姓氏,崔氏、韋氏、鄭氏、杜氏以及裴氏、王氏、謝氏等。到底不是科班出身的,李煜看了一邊,就將奏折放了下來。
“這些學子們進入江都,首先要保證其安全,安全不能出了任何問題,第二就是住的地方,那些世家子弟就不說了,那些寒門子弟一定要照顧好,免費的,保證其基本生活,不能讓人餓著了,還有讓郎中們準備了,生病了要治。”李煜吩咐道。
“王上仁德愛民,求賢若渴,真是古往今來,難得的圣君。”范瑾忍不住嘆息道。他還從來沒有見過,像這樣的人,為老百姓考慮的如此周到。
“這里面有些人日后是孤的臣子,為孤效力,自然要好生照顧一番了。”李煜搖搖頭,說道:“這些寒門子弟苦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