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欲達高峰,必忍其痛;欲予動容,必入其中;欲安思命,必避其兇;欲情難縱,必舍其空;欲心若怡,必展其宏;欲想成功,必有其夢;欲戴王冠,必承其重。”李煜搖搖頭,想要成就一番大業,都是如此。像李煜這樣,那只是開了掛的,根本不算什么。
楊若曦聽了之后,美目一亮,忍不住說道:“王上這句話一語中的,十分精辟,臣妾佩服。”
李煜笑道:“孤不過是一個武夫,哪里能說出這樣的言語,這都是別人說的,孤不過隨口念過來的而已。”李煜這句話倒是沒有說錯,這句話在后世很有名,李煜當年在高考名言名句的時候背誦的。沒想到現在又裝逼了一回。
楊若曦聽了更是用不相信的眼神掃了李煜一眼,忽然想到了什么,說道:“王上準備用楊恭仁?”
李煜搖搖頭,說道:“想用一個人,哪里有那么容易的事情,孤有此心,楊氏也要配合才是。若是不配合,就算有心用,也用不起來啊!”
“罪臣楊恭仁拜見王上。”東暖閣內,楊恭仁恭恭敬敬的行了一禮,心中卻是感慨萬千,他知道當年李煜曾經去過弘農楊氏的宗祠,只是那個時候,他連進去的機會都沒有,可是現在自己卻要在這里拜見他。世事變遷,讓人意想不到。
“不必多禮。”李煜淡淡的看著楊恭仁,相貌儒雅,面容清瘦,雙臂較長,虎口隱隱有老繭,顯然不是一個普普通通的文人,還擅長武藝。這個時代的讀書人和后世的讀書人截然不同,他們上陣殺敵,下馬治民都是可以的。和前朝東晉時期不一樣,和后世宋明時期也不同。相反,崇尚的是兩漢時期。
“謝王上。”楊恭仁老老實實的站在一邊。
“前段時間,有人讓孤登基之后,冊封楊氏為王,說孤也算是繼承了我岳父的一切,才有了今日,你怎么看?”李煜詢問道。
楊恭仁想了想,說道:“回王上的話,王上白手起家,定鼎天下,與楚國公又有什么關系呢?至于加封楊氏,或是出于對楊氏的孝心,只是臣認為,前朝非宗室不能為王,如今也應該非李氏不能為王,哪怕楊氏也是如此。否則的話,豈不是亂了朝綱法紀。”
李煜點點頭,說道:“雖然孤那四百兄弟是先父所賜,但到底也是楚國公的兵馬,所以孤準備登基之后,冊封岳父為楚國公,只是岳父無子,這爵位該何人繼承?楊卿可有什么看法?”
楊恭仁聽了面色大變,國公之位,在前朝也不過是多拿一些俸祿而已,但在即將建立的大夏就不一樣了,那代表的就是封地,而且是五百里的封地,這封地雖然不在中原,就算是在外藩,也是不小的地盤,足以立國。可以想象的到,國公這個爵位,很少有人會被冊封。現在李煜居然要追贈楊玄感為楚國公,更是不一樣了。
前不久,一個死了的古春秋,因為立下功勞,又是李煜的岳丈公,這才封了一個三等公,而這個楚國公和這三等公又不一樣。
楊恭仁腦海之中瞬間閃過了無數個念頭,楊玄感無子,楊若曦又是跟著李煜的,其子可以為皇,為王,絕對不可能繼承楊氏香火的。也就是說,這個楚國公的爵位,只可能是從楊氏血脈中選擇,弘農楊氏有三房,選哪一房的人合適呢?
他低著頭思索,卻沒有注意到李煜嘴角揚起的一絲不屑。世家大族子弟就是如此,哪怕楊恭仁也是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