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母親的話,已經派人通知了,但清河那邊會不會跟隨我們南下就不知道了。”崔鳳舉趕緊解釋道。實際上,清河崔氏已經拒絕了南下的建議。清河崔氏并不看好李煜。
“既然不來,那就不來吧!也沒什么了不得的。”盧老夫人心知肚明,掃了眾人一眼,說道:“從現在開始,我博陵崔氏就是大夏的臣子了,但有句話,老身有句話說在前面,紫微皇帝陛下最不喜歡就是臣子抱團,最不能容忍的就是世家大族,尤其是沒有建功立業的世家大族,若是以前,我們在博陵也就算了,崔家子弟入朝為官,不求大富大貴,但保住基業就行了,但現在不一樣了,我們離開了博陵,日后就算再回到博陵,那也不是博陵崔氏,崔氏的小門小戶,從進入大夏境內起,就算了吧!相互支持就可以了,但絕對不能抱團,記住了嗎?”
“遵老夫人之命。”崔鳳舉等人紛紛站起身來行禮。這也是崔氏眾人商量好的,針對大夏的情況作出的安排,想來眾人相互支持,也能保住崔氏的一切,大不了慢慢開始就是了。土地沒有了,還有錢財,中原不行,不是還有其他的地方嗎?
“只要我們人在,崔氏就在。”盧老夫人嘆息了一聲,手中的拐杖輕輕的敲在地上,身邊有兩個侍女攙扶著出了大廳,崔氏的老弱即將南下,前往中原暫避鋒芒。
“走吧!我們也要去定州了。”崔鳳舉掃了幾個同宗的兄弟后,嘆息了一聲。
虎牢關,李煜看著手中的飛鴿傳信,面色不好看,又將岑文本寫的奏章拿了出來,相互比較一番,最后對范瑾說道:“我們最不希望出現的事情出現了,這個頡利可汗還真的有志于天下,劍指竇建德,也是對付朕啊!”
“李淵這次是搬石頭砸自己的腳了,他引入突厥人,原本是想著借突厥人之力,擊敗竇建德,等突厥人搶夠了,就會回到草原上,然后羅藝、李勣、李孝恭三人的兵馬快速南下,奪取竇建德的地盤,現在好了,突厥人自己想要奪取天下,連雁門、樓煩兩郡都落入突厥人之手了。”范瑾有些幸災樂禍了。
“突厥人所圖甚大,居然拉攏漢人中的敗類,快速的掌控占領區,出這個計策的人肯定是漢人。他的身邊那個謀士叫做趙德言,想來就是他的主意了。”李煜雙目中閃爍著殺機,前朝有一個中行曰,現在又多了一個趙德言,都是了解漢人底細的,現在都在幫助異族人對付自己人。十分可惡。
“是啊,古將軍正在聯合金城宮的人對這些敗類趕盡殺絕,臣認為應該嘉獎。”范瑾又出言說道:“這些家伙真是膽大妄為,難道不知道有些事情是不能為之的嗎?”
“找到那些人,傳召天下,膽敢勾結突厥**害漢人者,抄家滅族,為突厥人為官的,就將他們釘在恥辱柱上,讓他們遺臭萬年,排名第一的就是李淵、裴寂。”李煜雙目中寒光閃爍,若不是這兩個家伙,突厥人想要輕易南下,幾乎是不可能的。
“是。”范瑾嘴巴張了,最后還是沒有說話,沒想到李煜將李淵也放了進去,想李淵的老丈人,雖然彼此為敵,但到底有些關系,可是李煜毫不猶豫的將李淵給拉了出來,真是為了打擊自己的對手,李煜也是放下了面皮了。
“告訴竇建德,頡利可汗既然用這一招治理雁門郡,未必不會用這一招來收買他手下的人。不要仗著自己手中兵馬眾多,呆在城內,就目中無人,想要奪取定州,有許多種辦法。”李煜忽然想到了什么,說道:“派人查一下,定州可有戰爭,若是沒有戰爭,恐怕竇建德的手下已經有人被突厥收買,隨時會對竇建德發起偷襲。”
范瑾面色一變,竇建德要是出了事情,大夏就要面對更加艱難的局面了,整個北方都將被突厥人的騎兵所籠罩,這簡直是一場災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