竇建德正待答應,身邊的劉彬忍不住說道:“陛下,不如再等等,若是對方行苦肉計當如何是好,想這樣的猛將一旦入城,肯定會得到陛下的重用,一旦有失,整個定州就危險了,甚至危及我大晉江山。”
竇建德聽了,心中一動,如此猛將,若是沒有考察,就讓他進了定州,一旦出了問題,就算是自己,也沒有辦法阻止。所以一時間遲疑起來。
凌敬看的分明,心中一陣嘆息,像這樣的猛將,無論是放在哪個勢力中,都是一個寶貝,又怎么可能讓他出來冒險呢!只是他作為臣子,勸了一次之后,再勸說的話,恐怕竇建德就有些不高興了。
就在竇建德遲疑的時候,城下的情況再次發生變化,一個千夫長的死很快就傳到了后面的突厥大營,而千夫長身邊的士兵們開始朝竇建德殺去,這是突厥人的規矩,首領死了,若手下人不能為其報仇,都得為之殉葬。更不要說,尉遲恭只有一個人,根本就沒有被突厥人放在心上,這些家伙一起圍了上去,準備報仇。
而遠處的尉遲金等人也紛紛殺了過去,和這些突厥人交戰在一起,雙方殺的難分難解,不時的就有人掉下戰馬,死于非命。
尉遲敬德根本就不怕,只見他一手執長槊,一手執鐵鞭,或刺,或砸,或挑,將身邊的突厥人盡數斬殺,這些突厥士兵根本就不是他的對手,不過盞茶的時間,地上就是一地的尸首。唯有尉遲敬德一手執槊,一手執鞭,站在一堆尸體中間,威風凜凜。周圍剩下來的突厥人臉上都露出畏懼之色,根本不敢上前對付尉遲敬德。
城墻上的眾人看的熱血沸騰,雙方的兵力相差很大,但尉遲敬德這一批人居然占了上風,不時的看見一些灰衣士兵跌落馬下,那是突厥人的兵馬。
“快打開城門,讓尉遲敬德進城。”竇建德見狀,對身邊的崔冬說道。
“陛下,你看那邊。”凌敬面色不好看,指著遠處說道。
竇建德望了過去,只見遠處有大纛出現,突厥頡利可汗出現了,整個大營都已經動了起來,這個時候,竇建德才見識到突厥人的強大,黑壓壓的一片,唯有白色的金狼大纛是如此的醒目。
“開城門,讓壯士入城。”竇建德深深的吸了口氣,說道:“朕相信壯士絕對不是敵人的內奸。開城門。不能讓壯士寒心。”竇建德還是有所決斷的。
“是。”崔冬不敢怠慢,趕緊讓去打開城門不提。
城墻下,尉遲金喘著粗氣,看著遠處呼嘯而來的突厥人,又看了身后的城墻一眼,忍不住說道:“兄長,這竇建德也不過如此,想我們千里迢迢前來投奔,沒想到,還被對方猜忌,連城門都不給打開,著實可惡。”
尉遲敬德面色陰沉,他掃了周圍一眼,一陣沖殺,固然擊敗了突厥騎兵,但自己這邊又少了幾十個親兵,想這些親兵都是因為他尉遲敬德的緣故,才會在戰場上廝殺的,他們都想著博取功名,可惜的是,今日卻葬身在這里,讓尉遲敬德心中微微有些不滿。
“我們突然出現在這里,大晉要考慮一番,也沒有錯誤。”尉遲敬德嘆息道。雖然他如此說了,可是心中還是有些不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