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羅壽面色陰晴不定,當初羅藝沒有歸順大唐的時候,溫彥博哪里敢用這種語氣和自己說話,也只有現在,溫彥博是李淵冊封的長史,傳聞不久之后,還會冊封他為中書侍郎,僅次于中書令的職務,所以才會變得如此囂張。
“盧老先生,既然這件事情是你提踹出來的,就請你派人前往契丹部落,請契丹部落族長率領大軍進攻臨渝關,逼迫古神通撤軍。”溫彥博對盧醒說道。實際上,他也是有辦法聯系契丹人的,但溫彥博知道這件事情自己做不了主,但盧氏卻可以,誰讓盧氏上面還有范陽郡公這個爵位呢!盧赤松在太子李建成那里還能說上話。
“溫大人放心,這件事情就交給我們盧氏了。”盧醒拄著拐杖,大聲說道。花白的胡須顫抖,日漸蒼老的面容上閃爍著憤懣,他是對盧氏南宗的不滿。不老老實實的悠然南山之下,非要參與天下爭霸,這樣的人就應該接受教訓。
羅壽聽的分明,雙目中一絲譏諷一閃而過,盧氏的做飯實在是太無恥了,虧的對方是詩書傳承的世家大族,太給漢人丟臉了。
羅壽回到自己的府邸,妻子劉氏接了進來,幫助羅壽去了盔甲,換上一身常服,羅壽坐在椅子上,嘆息道:“我羅氏完了。”
“將軍為何說這種話,聽說準備賜姓與燕王,這么好的事情,怎么說我羅氏完了呢?”劉氏是涿郡一個小家族的女兒,生的雖然不是美麗,但勝在端莊。
“大夏皇帝兵臨城下,內部溫彥博、盧醒兩人準備聯系契丹人南下,請契丹人擊古神通后路,逼迫古神通撤軍,從而換王兄回師,救援涿縣。”羅壽苦笑道:“王兄最恨的就是異族,這次卻要請異族來幫忙,讓世人如何看待王兄。”
“若不如此,我們就會丟了幽州。”劉氏擔心道。
“現在的幽州是大唐的幽州,而不是我羅氏的幽州。”羅壽不屑的說道:“當初我就反對歸順大唐,大唐距離幽州太遠了,現在好了,大夏兵臨城下,如何是好?”
“現在后悔已經遲了,或許溫大人這也是沒有辦法的事情,不如此,我們甚至連性命都不能保,傳聞李煜此人荒淫無恥,陰險殘暴,若是幽州落入他的手中,你我的性命都難保。”劉氏臉上露出畏懼之色。
“哼,那李煜若真是如此,也不會得到那些臣子們的擁戴了,不過是李唐故意栽贓陷害的而已。”羅壽搖搖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