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是,臣妾先行告辭。”尹張兩妃相互望了一眼,哪里還敢在這里停留,兩人回去還要毀尸滅跡呢!當下兩人盈盈下拜,相互攙扶著回到寢宮。
大帳中,李煜看著眼前的兩個人,韋園成是自己熟悉的,不過,這次顯得格外的冷漠,旁邊的卻是一位五十歲左右的讀書人,在這個時候,已經算是老人了,只是他身著紫袍,三縷長須,顯得格外的儒雅,所以李煜認為他是讀書人。
“外臣陳叔達見過夏皇陛下。”陳叔達倒是顯得很有禮貌,哪怕現在雙方是敵對的,可是他臉上顯得恭敬的很,連禮節方面都找不出任何的漏洞。
“陳氏?可是吳興陳氏,當年的陳朝的皇室?”李煜聽了之后,隱隱的記得此人,正是李唐的侍中、禮部尚書,對這樣的人物,李煜自然是要留意一些。
“外臣慚愧,辱沒先祖。”陳叔達略顯慚愧的說道。他出身比較晚,是陳后主的異母地,還沒有等到他發揮才能的時候,陳朝已經滅亡了,現在能成為大唐的禮部尚書,除掉他的身世之外,更多的還是他的才能,加上他的眼光,他和李淵是好友,李淵攻打絳郡的時候,陳叔達毫不猶豫的開城投降,和溫大雅兩人執掌李淵機密,深受李淵信任。
“你若是辱沒了先祖,那世上也不知道有多少人都應該羞愧致死了。”李煜搖搖頭,說道:“說吧,李淵讓你們來是做什么的?你們的那兩位娘娘,朕已經讓人放回去了,她們已經付出了代價了,李妃也不會追究她們昔日所犯下來的過錯了。”
“陛下仁慈,外臣深感佩服。”陳叔達聽了頓時放松了許多。他哪里知道,尹張二妃付出的代價到底是什么,若是知道的話,恐怕他們也不會說出這樣的話了。
李煜輕笑了一聲,才說道:“好了,你們說的再好聽,朕也不會少算一枚肉好的。該給的還要給,既然是戰敗者,就要有戰敗者的自覺。這一點你們要記住了,想來,若是朕戰敗了,你們也是如此的。”
陳叔達和韋園成兩人相互望了一眼。李煜說的有道理,這件事情若是放在李淵身上,作為勝利者,他將會從李煜身上得到更多。
“陛下也知道,今年中原戰亂四起,就算是關中之地,也是民不聊生,外臣想陛下仁慈,能不能少一些糧草錢財,好讓我等幫助中原的百姓渡過這一關。”陳叔達苦澀道:“若是陛下允許,相信世人肯定會傳頌陛下的仁德之名。”
“既然李淵養活不了他的子民,朕可以幫助他養活嘛!”李煜笑瞇瞇的說道。